他是在常去的小酒館裡碰到他的。


  繞進小酒館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銀時原本是打算在回萬事屋之前先小酌一杯,卻沒想到會在裡面看到醉得不醒人事的土方。

  不太會喝酒可是又很愛喝酒的土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手裡還抓著筷子,酒杯東倒西歪的躺在他的臉旁邊,不是很白淨的臉被酒精醺出薄紅,帶著晚霞的色彩。

  「啊,阿銀,你來得正好。」酒館老闆看到銀時的時候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他喝醉了。」

  「這種時候應該打電話叫真選組來帶他們家副長回家吧,怎麼會找我?」真選組那個關心過度又溺愛過度的吉米呢?怎麼放他們家的小黑貓兒在外面喝得這麼醉?喝醉的土方很危險又很誘人啊,真是的,一點也大意不得呢。阿銀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走到土方身邊。

  「我打過電話啦,真選組的大猩猩局長和那個拿羽毛球拍的好像都不在,接電話的是個小男生,他說要我把土方先生丟在路邊就好。」老闆收拾著櫃檯,哈哈一笑:「總不能做這種事情吧。」

  「──啊啊。」原來是管家公和大猩猩都不在,難怪會放土方自己出來喝得那麼醉;但是今天明明不是休假啊,為什麼土方要跑來這裡喝得那麼醉呢?

  「你既然來了,就順便幫他付帳,然後把他帶走吧。」老闆洗著碗,陶瓷的碗筷輕輕碰撞發出小小的聲音。

  「嘿,老闆,有沒有搞錯?他喝的酒怎麼是我付帳啊?」伸手搖了搖土方,醉得很的人發出睡夢中被打擾的不快聲音,抖了抖肩膀,卻連眼睛也沒有睜開來。

  「不是打得火熱嗎你們,在江戶大街上手牽手呢,怕大家不知道你們在交往嗎?幫情人付帳也是理所當然的啦,快點給錢,我要打烊了。」老闆甩著手催促,同時笑著對銀時伸出了還滴著水珠的手,而後者被老闆說得有些飄飄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唉唉阿銀窮得很啊───」銀時故作無奈的笑著伸手,從土方浴衣中拿出了那個扁扁的錢包,裡頭只剩下兩千三百八十二塊,付完了酒錢之後只剩下三十二塊,銀時把那個錢包放回土方衣服裡,伸手攙扶著那個已經醉得神智不清的人回到萬事屋。

  從酒館走回萬事屋的路並不是很長,但說短也不是很短;雖然是慢慢的走著,卻也足夠讓土方恢復一些意識,當他發現自己被人架著走在安靜的街道上時,土方反射性的掙扎起來。

  「怎麼,醒了?」銀時轉過臉,看那個醉得連眼睛都無法聚焦的人。

  「……銀?」吐出話語的同時土方也停止了掙扎,並且很安心似的靠在銀時身上。

  「……嗯,是我喲。」平常幾乎不曾聽見的稱呼從土方口中滑出,銀時的心臟噗通地跳了好大一下,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為什麼……」

  「多串君喝醉了,家裡又沒有人來接你,所以阿銀要把你綁架回萬事屋唷。」

  「我才、沒有喝醉……」

  「好好,你只是累了。」

  「沒有累……」

  「那跟阿銀回家好不好?」

  「……好。」土方歪著腦袋貼在銀時身上,醉得口齒不清,卻又要證明自己很清醒似的硬是睜著眼睛。

  你會乖乖的說要跟我回家就代表你已經醉了啦……。

  攙扶著土方回到萬事屋,銀時從櫃子中拿出了棉被鋪好,然後半拖半拉的把土方放在棉被上,後者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嘴裡還口齒不清的咕噥著些聽不懂的話語。

  「……熱……」土方翻了個身。從酒醉的睡眠狀態醒來之後好像沒有那麼容易入睡,銀時知道土方的酒量不好,同時也知道他不是那種喝醉了就會睡著的人,所以對他此時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舉動倒也不覺得意外。

  「你醉成這樣當然會熱,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啊?」起身往浴室走去,拿了毛巾和冷水的之後,銀時還特地繞到廚房去了一趟,從冰箱中拿出冰水和冰塊,又往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的時候土方正懶洋洋的趴在棉被上,原本就不是很有遮蔽作用的浴衣在一陣亂七八糟的翻滾之後理所當然的敞開著,露出修長的四肢和身體,而即使在蒼白清冷的月光照射下,被酒精浸泡過的臉蛋和胸膛還是紅通通的,像煮熟的章魚。

  說看到這樣不設防而慵懶的土方,說沒有想要擁抱他的衝動那是騙人的。銀時端著臉盆毛巾和冰水走到土方身旁坐下,想這個人喝醉之後的習慣真是太糟糕了,這種赤裸裸的誘惑,你讓誰能受得了?要不是自己早已有過擁抱他的經驗,可能這個時候說什麼也忍不住了吧。

  「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多受歡迎多引人犯罪?」把冰塊倒進水裡,銀時把毛巾扔進臉盆裡浸濕,拿出來擰乾之後輕輕的往土方的臉和脖子上擦拭;反正這個人喝醉了就什麼也不會記得了呢,所以現在他的抱怨他是不會記得的,所以他可以盡情的報怨,盡情的埋怨這個不知道自己到底多有魅力的情人,對吧?

  而醉醺醺的土方在毛巾擦上臉來的時候舒服得瞇起了眼,雖然對解酒毫無任何益處,但是在喝醉的時候,如果有條冰毛巾擦在臉上,那種冰涼的感覺是非常舒服的;銀時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山崎幫土方這樣擦臉的時候,看到土方露出毫無防備而舒服的表情時有多嫉妒和震驚,那時候的他想,原來這個傢伙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你啊你啊,你一定不知道阿銀有多擔心你,這種表情也是可以隨便露出來的嗎?酒也是可以自己在外面喝的嗎?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容易喝醉,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喝半醉之後都不會節制,還自己跑出來喝酒,要是阿銀沒有剛好碰到你,你今天打算怎麼辦?露宿街頭?」一邊抱怨一邊用冰毛巾輕柔的擦拭土方的臉和身體,對於這個完全沒有自覺的情人,銀時總是覺得很傷腦筋,特別是交往之後,土方越來越不自覺的豔麗,縱然本人完全沒有那個意思但卻很容易招來蒼蠅啊。

  「沒有喝醉、啦……」土方咕噥著,卻不自覺的往銀時身上靠了靠,似乎只是單純覺得很舒服而露出淺淺的笑容,卻不知道就是這樣的表情,才更讓人心癢難耐啊。

  「你每次都是在喝醉的時候說自己沒有喝醉啦。」銀時笑著把土方推開些。

  真受不了,要是再讓他這樣貼上來,能忍的也都變成不能忍了;雖然喝醉的土方既無防備又慵懶艷麗,但是銀時知道此時不管對他做什麼,隔天早上起來土方都會忘得一乾二淨,而他恰好不能忍受情人忘記自己對他做過的事,所以他對於擁抱喝醉的土方,其實是有些抗拒的。

  「唔嗯……」冰涼的毛巾停了下來,酒精尚未退去,而土方皺起了眉頭:「好熱。」

  「是、是,我的副長大人,小的這就給您擦臉來了……」重新擰乾冰毛巾,銀時笑著輕輕擦拭土方泛紅的面頰,聽他放鬆的咕噥。

  而夜深深,誰聽幾許相思重?









  隔天早上土方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個銀色捲毛頭,銀時手撐著臉頰看著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醒了?今天不用上班?」醒來一陣子的銀時笑著抓了抓土方的耳朵。

  「今天放假……我昨天……?」土方甩了甩頭,只記得昨天老闆拿出自釀的酒說要請他試試看……然後,然後就沒有後面的記憶了。

  「你昨天喝醉了。」銀時皺起眉頭:「心情不好?」

  「…不是。」還真的是喝醉了……土方尷尬的別開了眼睛。

  「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那個老闆哦。」銀時湊了過去,用鼻尖輕輕碰觸土方的臉頰,惡作劇一樣的伸出舌尖輕輕舔著情人並不細緻的皮膚。

  「你幹麻一定要知道……」土方扭動著掙扎,想逃開銀時挑逗一樣的戲弄,已經酒醒的臉頰此時又泛上薄薄的紅暈,像桃子的顏色。

  「因為阿銀很怕十四是因為心情不好才跑去喝悶酒的嘛……」還不說?還不說就在大白天把你吃掉哦……銀時笑著壓在土方身上,帶笑的表情透露出不聽到回答勢不罷休的堅決。

  「我心情不好就來砍你出氣了,幹麻去喝悶酒啊!」土方持續掙扎著。雖然這理由說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很丟臉啊超丟臉的啊!不是因為心情也不是因為工作更不是因為應酬,什麼原因都不是沒理由的醉倒,怎麼聽都覺得超丟臉的!

  「好嘛好嘛,那你為什麼喝醉了呀?」還不說?銀時笑著抽開土方的腰帶,作勢準備進行下一步。

  「你快住手!」其實很不喜歡白天做愛的土方面紅耳赤的停止了掙扎,兩手死死抓住銀時的手以防他進行下一步動作,猶豫半天之後,才別過頭,蚊子叫一樣的囁嚅著開口:「……我哪知道老闆自己釀的酒那麼容易醉,普通自釀的酒不是都滿清淡的嗎……」

  「……噗。」

  「笑屁!不准笑!」就知道他要笑!土方氣急敗壞的舉手就往銀時臉上揮去,後者身體一側躲開了那個惱羞成怒的直拳,笑著滾在榻榻米上。

  「可是真的很好笑……原來十四是被人家自釀的酒給放倒了……」

  「就叫你不准笑!找打嗎你!」

  「好好好我不笑……噗。」

  「白毛自然捲!!!」

  醉倒的原因,能夠只是那麼簡單真是太好了呢。

  被氣急敗壞的土方追著滿房間跑,銀時笑著躲拳頭,同時也感到安心而放鬆;不是因為心情不好、不是因為壓力或其他原因,喝醉酒只是因為單純的沒想到酒比想像中烈,能夠因為這麼單純的原因而喝醉,真是太好了呢。

  這也代表,你是幸福的,對不對?

  夏天的陽光從窗戶中灑落下來,耀眼而燦爛。





**

其實是和草莓聊天聊出來的東西.....我只不過是想寫個副長喝醉酒怎麼會寫這麼長啊!三千字是怎麼回事啊!!(抱頭)
總之這是一篇沒啥內容的東西,因為主旨只是「副長喝醉了」而已....=..a=

絕望啊!我對於主旨只有五個字卻被我囉唆扯皮寫了三千字的自己絕望了啊!!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cm81121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