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篇和「平時的訓練也是很重要的」、「隨想系列‧雷雨隨想」有關係,沒有看過這兩篇的人要先去看喔,不然有些段落會看不懂的!
2.副長生日快樂!**ˋ(  ̄▽ ̄)ˊ****ˋ(  ̄▽ ̄)ˊ**













  天氣開始慢慢的變熱了,白天也慢慢拉長;冬天的時候到了四點天色就暗了下來,但是當夏天來臨之後,即使到了五點,也不過只是黃昏的天色而已。

  依照慣例在生日的時候又進行了演習的真選組,今年敗在副長更加精進的突圍和躲藏之下,一直到晚上六點天色都暗了,還是沒能把他們的副長抓回屯所裡舉辦宴會。

  「可惡,再這樣下去菜都要涼了!」原田右之助狠狠灌了一大口水,擦著汗抱怨:「今天廚房阿姨可是專門做了好吃的給我們開宴會啊!」

  「山崎,你去年不是幫大家抓到了副長嗎?今年再來一次吧!」二木二助幾近虛脫的趴在牆上裝死,第九番隊在真選組裡本來就是負責後勤和會計的小隊,算是以戰鬥為主的真選組中難得的文職,隊長二木二助本身也不太像個武人,至少基礎體力就比較接近那些坐辦公室的。

  「你以為我不想嗎?今年副長看到我就打,剛剛還拿兼定砍我!」山崎委屈的嚷嚷,覺得自己為副長盡心盡力居然還要被砍實在很沒道理。去年他的確是拿攙有肌肉鬆弛劑的美乃滋騙副長吃下去,可是那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大家想幫副長慶生嘛!

  「可惡,副長為什麼這麼討厭過生日啊!我已經錯過了六點結野主播的新聞了啊!」藤堂平助不斷看著手錶。

  「你少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預約錄影!沒看過有人看新聞還要錄影的!」齊藤終的聲音從無線電裡傳來,旁邊還附帶嘈雜的笑聲。

  「阿終!你幹麻用無線電吐槽我!」藤堂平助抓起無線電大吼。

  「就是說嘛!平助現在都不錄影了,他都改用BT抓了!」杉原忠司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所以他昨天還跑去買硬碟!電腦發下來才三個月他已經要買硬碟了!平助你老實說是不是都抓A片?」

  「忠司你個王八蛋!我光抓結野主播的新聞和訪問就沒空間了,誰有那個多餘的空間去抓A片啊!又不是你!」一下子被這麼多人圍攻,藤堂原本就不是很靈活的口舌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反駁起,只能不斷跳腳,卻只是讓一旁的人笑得更大聲而已。

  「七番隊請求支援!七番隊請求支援!地點在A3區!局長已經和副長打起來了!」丘三十郎的聲音從無線電裡緊急傳來,帶著背後刀刃相擊的聲音。

  「收到!馬上過去!」

  等到一行人衝到A3區,也就是歌舞伎町公園裡的時候,正好看見土方和近藤對峙著,兩人手上都握著兵器,卻誰也沒有動作的一幕。

  「十四,趕快跟我們回屯所。」近藤手裡握著虎撤殺氣騰騰,雖然刀柄末端的滾輪忘記拆下來,但總體來說還是很有魄力的。雖然他的語調活像在哄小孩,但那也無損他的魄力……大概吧。

  「打倒我才能回屯所,近藤老大。」土方毫不在意近藤威嚴中又很蠢的樣子,也許習慣了果然不一樣,只是叼著菸,笑得很爽朗的同時手上的姿態卻一點也沒放鬆,而山崎看到兼定刀靈化作的白蛇正纏在土方的手腕上,一吞一吐的吐著紅紅的蛇信。

  雖然平常都知道這條宅蛇就是個笨蛋,不過在這種殺氣騰騰的場面裡看見一條純白色綠眼睛的蛇吐著紅信子,還是會覺得有種妖異的殺氣感呢,山崎想。

  「好不容易終於把副長圍住了!那條宅蛇真是可惡!」負責外圈防守的武田觀念齋擦著汗,恨恨的點起了香煙:「好幾次都要抓到副長了!結果他突然變成副長的樣子,一愣就沒砍下去,然後就被副長突圍了!」

  「副長不就是因為有這種用途才留著那條宅蛇嗎?還給他錢買同人誌呢。」杉原忠司吩咐著隊士散開來把包圍網防守得更加緊密些,很傷腦筋的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近藤和土方。

  「真的沒想到那種蠢變身在戰場上的實用性這麼高,可惡……」看起來同樣是吃過虧的井上源二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過我是真的想回屯所了,肚子餓了……」

  「啊,我也是……」

  藤堂平助抱怨的語音未落,忽然有顆砲彈晃晃悠悠,從天上掉了下來,落點正好是近藤和土方的中間;雖然是沒有實心的空包彈,但是爆炸開來的時候,胡椒粉和巨大的衝擊力仍把所有人吹得東倒西歪,沒有預料之下的突襲是無差別攻擊,站在落點中央的土方和近藤更是首當其衝,被胡椒粉嗆得拼命流淚,不但說不出話來,連眼睛也睜不開。

  「一郎、二助、三木,上去把土方先生抓起來,我要活的,死了就拿你們代替。」沖田的聲音平穩的從遠處傳來,帶著口罩的身影看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站在公園門口,一番隊隊員和隊長全部都帶了口罩和蛙鏡,是目前聚集在公園裡的真選組隊員們中唯一不受胡椒空包彈影響的人。

  「沖……沖田隊長……!」原田右之助邊咳邊擦眼淚,不過胡椒粉加上風壓的效果實在太大,擦了好半天除了讓眼睛越來越紅腫之外,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好──土方先生一隻捕獲。」左三圈右三圈,沖田很順手的把土方捆得非常結實,從山崎的角度看來,如果不是顧慮帶不回屯所,沖田可能想把土方的頭也一起捆得密不透風吧。

  「總……咳咳咳……悟──」被捆得像條繩子做的毛毛蟲一樣的土方氣急敗壞的大吼,可是因為眼睛還沒有恢復過來,所以眼睛睜不開,只能不斷流淚,而宅蛇雖然不受胡椒粉的影響,卻也被風壓吹得東倒西歪似的,軟綿綿的掛在刀鞘上。

  「總悟咳咳……幹得好……啊好痛……咳咳咳嗚咳──」近藤邊咳邊擦眼淚,最後是沖田直接拿水往他眼睛潑去,才總算把胡椒粉給洗掉。

  回到屯所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的看到銀時站在門口,手上那本JUMP正看到一半,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抬起眼睛,對回到屯所的隊士們露出微笑。

  「你們終於回來啦……」說著走近了沖田,很順手的把沖田扛在肩膀上的土方給抱了下來:「哎喲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總一郎君你真狠心,不知道看多串這樣子阿銀我會心疼的嗎?」

  「會心疼就帶回房間裡好好的疼到他爬不起來吧老闆,」沖田瞇起了眼睛微笑:「我們大家可都是餓得很了呢,先去洗澡了。」說著就拖著鞋子,啪噠啪噠的走進了屯所,跟著沖田走進屯所的人有些對銀時骴牙咧嘴的露出要好好照顧副長的表情,有些用開完宴會副長才是你的的表情瞪著銀時,還有些人用不要打擾別談戀愛不然會被馬踢的表情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而銀時只是淺淺的笑。

  「……自然捲?」土方眨了眨已經不再流淚卻紅腫的眼睛,視力還沒恢復似的,有些勉強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視線卻怎麼樣也無法聚焦。

  「是呀是十四的自然捲唷,唉你看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銀時親吻了土方的臉頰一下,帶著寵溺的語調:「要不要先去洗澡?」

  「嗯。」大概是整天的東奔西跑之下也真的累了,土方難得乖順的安靜站著任銀時幫他把沖田綁上去的繩子解開,然後靜靜的讓銀時牽著他的手走到洗手抬去把眼睛裡的胡椒粉給洗掉,然後又讓銀時牽著他去拿盥洗用具、牽著他去澡堂洗了澡。

  等到全員都在公用的大澡堂裡洗過澡之後,宴會終於可以開始,土方靜靜的坐在主位上喝著酒,眼睛還有些紅紅的,而銀時則是混在隊士們中,笑著鬧著,被善意的調侃,愉快的打來打去。

  酒過三巡之後秩序就開始混亂了,知道土方差不多要準備離開宴會廳回到自己的房間,銀時走近土方,對他伸出手,用眼神詢問是否需要自己的攙扶。

  也許是疲累也許是出自對他的信任,土方對銀時伸出了手,兩人手牽手走回房間的時候,兼定用頭頂著自己的本體跟在後面,雖然靈體理論上說來並不會感到疲累,但兼定覺得今天還是有點累。

  「我去拿點什麼來喝吧。」回到房間的時候兼定聽到銀時對土方這麼說,而後者點了點頭,靜靜的點起一根菸,紅色火光明明滅滅,兼定放下自己本體的那把刀,爬到了電燈開關旁邊去把房間裡的燈打開。

  橘黃色柔和的光線灑滿了土方的房間,柔和的燈光照亮著土方乾淨整潔而略顯得空曠的房間,彷彿連土方都被燈光染上了柔和的顏色似的,看起來靜謐而安穩,像小小的暖爐一樣,散發著也許因為太熟悉而讓人忽略、卻誰也無法忽視的光芒。

  戰鬥中的土方總是帶著快意而略有些殘酷的微笑,彷彿在戰鬥中可以找到生存的意義那樣,兼定躺在榻榻米上,想平時跟著土方出門巡邏的時候,偶爾在街道上遇見攘夷份子而進入戰鬥模式時,土方臉上出現的、充滿殺意的微笑。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其實他也有點害怕那時候的土方,但是他知道那樣的土方也是土方,和平常凶暴卻多少有點脫線卻又管理著真選組的土方比起來,戰鬥中的土方簡直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就算只是氣息,也會割傷人一樣。

  土方慢慢拆開隊士們合送他的禮物,兼定好奇的爬了過去,拆開的盒子裡有一張卡片、一個刀鍔、和一個詛咒用的稻草人;詛咒用稻草人一定是一番隊隊長沖田氏送的吧,刀鍔很實用,那張看起來像VIP卡的卡片是什麼?

  「哦……」土方拿起卡片看了一下,卡片背面有山崎寫的說明,說這張卡片是已經預付了錢的,拿這張卡片大江戶的美乃滋專門店,有十萬元的額度可以任意取用。

  「真是的,送這麼大的禮是想幹麻。」土方笑了一笑,把卡片放進皮夾裡。

  「主人主人我也送你禮物好不好?」兼定突然發言。

  「你?」土方看了他一眼,不帶貶意的輕輕哼笑:「你能送什麼?用我的錢送我東西嗎?」

  「不是!我送的是男人的夢想!」

  「啊?」

  土方還沒反應過來,兼定已經變成了九頭身長髮美少女,長長的黑色頭髮綁成高馬尾的樣子,全身上下什麼都沒穿,只在重點部位用蝴蝶結綁著,而那蝴蝶結居然不是粉紅色而是藍色……土方定睛一看,才發現那蝴蝶結的花色居然是鯉魚旗。

  「這什麼!」土方忽然覺得自己太陽穴的血管有爆裂的危機。

  「主人的生日禮物。」兼定變成的美少女羞答答的坐在榻榻米上,玩著手指看起來一臉準備獻身的樣子,讓土方看了就有種想拿刀往他腦袋上砍去,剖開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只剩下牆腳那堆同人誌糟糕本裡面的白紙的想法。

  所以呢?所以現在是怎麼樣?現在這傢伙變成這樣是打算玩那種的「今天是主人生日所以主人做什麼都可以唷」的白痴女僕漫畫的橋段嗎?而且蝴蝶結還是鯉魚旗花紋是想怎麼樣?不知道他最討厭有人提醒他生日在兒童節這天了嗎?!

  手動得比腦袋快很多,等土方發現自己拳頭上傳來鈍痛感的時候,兼定已經捧著臉躺在地板上哇哇大叫了。

  「主人你幹麻打我──」嗚哇好痛!啊明明都死這麼久了怎麼還會覺得痛!

  「你活該!誰叫你變鯉魚旗!」老子教你變!誰讓你變我最討厭的東西!土方瞪著眼睛看起來非常兇惡,藍色眼睛收縮的時候活像是要殺人一樣,兼定哀號著躲開土方的拳腳,卻又不敢真的跑到安全的地方去以免惹土方更加生氣。

  「主人你幹麻那麼討厭鯉魚旗!你又不是三月三日生日幹麻這麼在意!五月五日本來就是男孩子的節日啊這天生日明明就很好!」男孩子在五月五日出生不是很好嗎?雖然是兒童節可是好歹也是專屬男孩子的節日啊!如果是出生在女兒節而不想過還比較能夠理解吧!為什麼不想過五月五日的生日啊!

  「再囉嗦就去死!」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女兒節啊兒童節啊這種日子,本來應該是和家人一起過的,是一個光聽就覺得應該充滿家人的日子;但是自己卻從未過過有父親有母親的兒童節,小時候曾經想要偷偷的掛上鯉魚旗,卻在好不容易買到之後,對著那條代表父親的黑色鯉魚旗發愣。

  ──父親,從未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過。

  他沒有爸爸,媽媽在十二歲的時候生病去世,從此以後他的生命一片空白,直到後來遇見了近藤和沖田,直到現在終於擁有了真選組。

  五月五日的生日對他而言並不是個什麼值得祝福的日子,對土方來說,那只不過是個會讓他想起,自己終歸是個沒有父親的野孩子,詛咒一樣的日子。

  所以他討厭五月五日、討厭生日、討厭鯉魚旗和昌蒲艾草、討厭會讓人熱得只想進冷氣房的日子。

  「嗚哇人家已經死很久了嘛主人你沒心沒肝沒肺沒血沒淚──」兼定又滾了一圈。

  心裡明明知道這把笨刀根本不會知道這些東西,明明知道他做這種蠢事的原因很單純的只是想替他過生日,明明知道這個笨蛋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心思去嘲諷他,卻還是很難克制自己的怒氣,土方握著拳頭心裡有點發虛,卻還是毫不猶豫的追上去一把抓住兼定的手臂就要落拳。

  「我回……」偏偏這時候銀時剛剛好回來。

  土方抓著只在重點部位有蝴蝶結的美少女、明顯錯愕的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暈,銀時抓著手中兩杯冒著水珠的飲料,一瞬間覺得有點當機。

  「自然捲……」……呃畫面好像有點怪怪的?土方回神的時候放開了兼定的手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這個場景。

  「坂田氏你不要誤會!主人是要打我!!」土方還沒來得及多說,兼定就急忙搶過了話頭,而且立刻變回蛇的樣子竄回土方背後:「主人剛剛很生氣可是我不知道主人氣什麼!」

  「原來十四喜歡這種的……」銀時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憤怒,或者是別的情緒,土方愣愣的看著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什麼?」

  「早說嘛十四,你喜歡打蝴蝶結的玩法阿銀也可以綁給你看啊,何必要這條沒用的阿宅來變給你看呢……」銀時把杯子放在土方的辦公矮桌上,然後雙手捧頰嬌羞的扭來扭去,一臉為了親愛的十四即使要綁成剛剛兼定那個樣子也不是不可以的大義凜然的表情。

  「……啊?」為什麼他跟不上這個人說話的話題?是他跳太快還是自己轉太慢?土方愣愣的看著銀時用少女坐姿半趴在榻榻米上,只覺得腦袋裡有一根名為理智的神經越拉越長、越拉越長──

  「來吧十四!看你愛怎麼綁就怎麼綁吧!」銀時拉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一臉從容就義卻又迫不急待的樣子。

  「──你跟他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外面死!!!」然後就斷掉了。

  土方一反手抓起還在他背後的兼定就把他長長的蛇身打成了一個蝴蝶結,然後把蝴蝶結兼定甩出門,大踏步走上前就想抓起銀時的衣袖也打個蝴蝶結綁住他的手然後摔出門去還自己個清靜。

  「唉呀十四,」銀時躲過土方往外扔的兼定,在對方剛剛伸手的時候從榻榻米上跳了起來,笑著抱住了土方的肩膀:「生日的時候不要氣成這樣嘛,還有阿宅不是故意的,你下次叫他別變鯉魚旗就好了嘛。」

  土方一愣。

  「……你怎麼……」怎麼知道我在氣什麼?土方嚥了口唾液,喉嚨在銀時說了那些話之後突然變得很乾,讓他連話都說不全。

  「我之前不是也犯過類似的錯嗎?」銀時輕輕一笑,那是在說他之前抱著開玩笑的心態送鯉魚旗給土方當生日禮物,結果卻被真選組眾隊員追殺的舊事;土方對鯉魚旗的反感甚至連近藤都知道,雖然他們從未問過原因,卻知道鯉魚旗對土方來說,是一種悲傷的象徵。

  那樣的事,如果不是關心在意的人,是不會知道、不會注意的。

  「我……」被摟在銀時懷裡的土方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眼,像是不想承認自己也有這麼軟弱這麼無所謂的堅持,胸口的傷痕還在,卻已經不那麼疼痛。

  也許,在真選組和身旁這個人的陪伴之下,總有一天,這個傷痕會變成可以笑著談論的過去吧。也許在他們的陪伴下,總有一天,當他看到鯉魚旗的時候,不會感到酸楚。

  「十四,生日快樂。」銀時輕輕啄吻著土方的臉頰,細細碎碎的吻帶著溫柔而甜膩的氣味:「明天我去跟兼定說,讓他來跟你道歉,好不好?」

  「……誰要他道歉。」土方惡狠狠的說著,卻已經放軟了身子,而銀時知道這是他已經同意了的表現。

  「那讓他再來跟你說一次生日快樂好不好?」抱得更緊一點,銀時用鼻子輕輕磨蹭土方的臉頰。

  「……我要睡了。」土方轉過臉來作勢要咬銀時的鼻子,在他笑著躲開牙齒攻擊的時候順勢鑽出他的懷抱,走到櫥櫃前把棉被抱了出來。

  「一起睡好不好?」銀時把燈關上,嘻皮笑臉的問。

  「那你鋪床。」土方把棉被丟給銀時。

  鋪好了床之後土方鑽進被窩裡,那個自然捲很自然就像他打出生就開始這麼做一樣的也鑽了進來,手腳很穩當的把土方抱得牢牢的,像抱著抱枕一樣。

  「好熱。」土方抱怨。

  「反正你睡著會踢被,阿銀抱著比較不怕你感冒。」銀時說著又親了土方一下:「乖,快睡吧,今天很累了呢,明天還要值班吧?」

  「……嗯。」土方點點頭,閉上了眼睛靠在銀時的頸窩。

  「晚安。」銀時說。

  「晚安。」土方低低的回答。

  安靜下來的房間裡,只有兩個人交纏錯落的呼吸聲,和外頭的蟬鳴唧唧。

  月光寧靜的灑落在房間裡,柔和的白光很明亮,銀時看著土方被月光染得有些蒼白的臉孔,憐愛的輕輕吻了幾下,才閉上眼睛,和他一起睡去。

  月亮的白光很清朗,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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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長生日快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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