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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有什麼不能夠給別人看的呢?


但是有時候,真的人不由己。

我需要抒發、我需要發洩,縱然我看起來能夠平靜無波但我還是很傷很痛的。我本來不喜歡到處跟別人說我的痛苦,因為我覺得那理所當然應該自己承受;但是有時候真的很痛很痛,如果不說出來,他人又會以責難的眼光掃射過來。

看人挑擔不吃力。

因為我這麼想,因為我也會,所以我覺得我不應該責怪任何認為我還撐得下去的人,他們只是沒有感受到我身上的擔子而已,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擔子要照顧。

可是啊,其實啊,有時候我在想,這麼理智的分析自己的情況,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好幾次我看著陽台,想說我也來跳一次吧跳一次就什麼都解決了,但是腳步跨不出去。因為死了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死了只是把自己的擔子丟到別人身上蠻橫的要求別人背著自己的擔子,太自私。

我總是在能夠努力的範圍內學著控制自己的情緒,學著告訴自己「這麼做什麼也不能改善、什麼也不能得到」,然後逼迫自己把情緒壓著。

大半時候都滿成功的。

可是有時候情緒就像是漏出來的水波一樣,不管我如何努力,總是看著那些水躍出擔子,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我以為我可以走過來的。我以為我之所以還不太舒服只是因為我的情緒還沒有過去而已的,我以為我的理智已經過去了。

然而似乎,我把自己想得太過偉大了。

這幾天薔薇上發生了一些事情,看著看著的我忽然覺得某一方真像某某人啊然後忽然討厭了他起來(這是不對的),這幾天睡覺總是覺得不管怎麼睡也睡不飽,頭痛得好像下一課就要裂開,而且不停作夢,夢裡我總是急急忙忙的在處理危機,卻怎麼做也做不好。

這樣是不行的,症狀如果再嚴重一點我就該去看看精神科醫師了(可是那個好貴耶),我知道我知道。......偶爾會覺得自己學了心理學以後,對自己更加無力了;我知道這些症狀的由來、原因、還有理論上的解決方法,但是卻對自己身體誠實的反應束手無策,我不想這樣,但我知道必然會這樣。使不上力的感覺,很苦。

我總是希望我的發言能夠讓大家覺得高興一點、覺得其實很多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可是這樣的策略好像其實是很失敗的,其實別人看起來你就是不會受傷啊所以怎麼對你都一樣吧,所以有時候我一邊捂著傷口,一邊學著微笑。

但是我是不是應該學著偶爾把傷口坦露出來呢?那些猙獰的疤痕並不是我說不存在他們就不存在啊。笑著流淚再出發,這七個字的辛酸心痛有多大,恐怕要有過傷痕的人,才能夠彼此互相了解吧。

傷口很痛,很痛。

但是我會繼續走出來的,上完了藥,包紮好,等到傷口終於結痂脫落(或許這次的傷口不會消失,會一直帶著,那也無所謂),我就可以笑著回頭,看這一段記憶。

等到我能夠笑著回憶的時候,就是真正雲淡風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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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文,勉勵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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