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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十四來說,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家人,或許就是那個總是沉默著什麼也不說的男人。文強同時是他的教師,他的父親,將他帶出斐揚這個小城,帶他走入普隆德拉這個更大的地方。


  中央騎士團的建築比起斐揚來說,大得多,也華麗得多了;十四一開始並不是很能夠明白那些和文強說笑著的男人在講些什麼,直到幾個月後,他才終於搞清楚,原來那些人把他當成文強在斐揚的私生子了。


  對這種流言,十四一方面覺得好笑,一方面卻也在心底偷偷遺憾;如果他真有文強那樣的父親,或許他能夠對自己的身分更加抬頭挺胸。有意識或無意識的學習文強的一舉手一投足,或許只是彌補自己對父親的渴望與孺慕,他需要一個可以學習的目標。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在文強詢問他要往哪一個方向訓練時,選擇了與文強相同的方向。


  「我要拿起盾,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十四凝視著文強的眼睛,十歲少年的嗓音帶著稚嫩與清脆,卻堅定得像是最堅固的城牆:「還有,最後面。」


  而那雙與他完全不同色的黑色眼眸盯著十四的天藍色雙眼,黑色與藍色,他們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文強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帶著沒有看錯的釋然與捨不得自己帶回來的這孩子吃苦受累的複雜神情,鼓勵而沉重的輕輕拍著十四單薄瘦弱的肩膀。


  「我會給你最嚴苛的訓練。」彷彿宣示一般,文強看著那個小小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在一年多的訓練後,也用同樣堅定的神情回望他,毫不逃避。


  「請給我最苛刻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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