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凜冬將至

我終於看完了。


今天考完了生物人類學以後，猛然發現，〈明〉不過是把英國工業革命、
法國革命、以及美國內戰拿出來，全部攪在一起，
然後，弄出了一個君主立憲。


很好看，但是，看完之後除了佩服作者的描摹人物功力、
陰謀功力、戰爭功力之外，這本書，除了YY以外，帶給讀者什麼？

是，我承認我愛〈明〉裡頭的出場人物，我愛蘇策宇，我敬李善平，
我為了郭墣痛苦，想到李陵我就眼角發酸，光看見了他們的名字，
我就心頭發苦。

但是武安國，歷史除了帶來君主立憲與工業革命之外，
還有沒有別的可能？

這幾天在搜尋，我看到許多人對〈明〉提出的疑問與評論，
我也看到有很多人把新宋和明拿來比較，我自己就是其中一個。
很多人對新宋是不滿的，他們認為石越太溫吞，沒打過幾場仗，
也沒多少女人緣，更沒有做過多少讓人爽快的大事，比起讓人振奮讓人悲傷的明，
新宋的力道，顯然是大大不足的。

但是打仗真的有比較好嗎？亂世中容易成就英雄，
英雄卻成就不了太平。

石越明白，多少英雄多少梟雄，連自己身後的一方土地，都保不住。
或許這是石越的明白，與武安國的不明白。

小說的結局，大明朝終於君主立憲了，我們看不到投票最後的結果，
但是我們知道歷史不會就停在這裡。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歷史真的停止了嗎？不，他們只是把爪子往外伸。
等到終於有一天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們征服了，寂寞的亞歷山大終究要回頭對付自己。

明和新宋，都可以視為YY之作。
明的爽快俐落豪氣干雲，與新宋的溫吞迂迴哲學道德，
在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他們都想從根本上動搖整個中國，
讓中國往一個更好的方向走去。

哪一個方向更好？哪一個才是對的？

也許這正是歷史的明白，與歷史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