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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這一回薩爾哥哥罵了很多人

二、這一回有很大的怒火

三、五回真的寫不完了哥哥你陰我!






  冬天即將結束的時候,卡薩布蘭加家族聚辦了為太夫人舉行的祝賀生日的宴會。由於是家宴,所以所有白百合家的家族成員都必須出席,當然包含那個已經嫁進了亞爾夫海姆家的凱特。

  在凱特與雷維林舉行結婚典禮之後,薩爾就再也不過問那些仍然持續著的日常回報,即使他知道亞爾夫海姆家因為人丁凋零,所以要求凱特和雷維林使用吉芬巫師和朱諾賢者們研究出來的產生下一代的方法,為亞爾夫海姆家產生新的下一代。

  事實上薩爾很看不起那種所謂的「同性生產」的方法。近乎人造人的產生生命,在他看來就跟那些整天玩弄試管與人工生命體的創造者和煉金術師一樣,都是瘋癲的喃喃自語,縱然或許小有成就,卻不登大雅之堂。

  但那是別人的選擇。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弟弟,他也沒有關心與干涉的興趣。

  作為現任當家的薩爾在這種家宴中其實非常忙碌,家族裡嫁出去的女性會帶著丈夫一起出席宴會,即使貌合神離,這種場合也必須表現出關係緊密的態度。然而那並不是薩爾要關心的重點,貴族夫人之間的交際他向來是交給茉伊拉去做,他自己所要負責的,是與家族或非家族的貴族男性交際互動。許多正式或非正式的交易,都會在這種場合談出條件或成交。

  一如以往的各司其職,茉伊拉也表現得和過去任何時候一樣讓他滿意。在宴會即將散會的最後,薩爾停頓下來稍作休息,卻看到那個難得清醒的弟弟居然睜開了眼睛,用帶著些許憤怒和嫉妒的表情看著某個方向;而當他順著凱特視線看過去時,立刻明白了為什麼那個整天睡的弟弟會露出這種難得清醒的情緒反應。

  雷維林和茉伊拉像上次那樣,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談天,雖然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太有表情,但居然能夠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兩雙淺紫色水晶一樣的瞳孔在言談之間看著對方,而薩爾知道茉伊拉除非在他要求之下,否則不會主動找他人攀談,而他並沒有要求茉伊拉與雷維林交談或建立關係……又瞥了一眼凱特,薩爾哼了一聲,想必這個弟弟之所以這麼憤怒,也是因為那個幻想花從來不會與他人談話的關係吧。

  又看了一下,薩爾雖然不滿,卻也不覺得有什麼需要繼續注意的地方。他可不是那個整天閒閒沒事的弟弟可以整天把注意力放在伴侶身上,作為現任當家的薩爾可是忙得連休息時間都要用尺來量,沒時間去想這麼多。

  但就在他要移開視線以前,卻看見雷維林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茉伊拉。那個盒子並不名貴,只是個普通的紅色假絨布盒子,打開後放在廉價紅色襯墊上的,是深藍色敏捷別針。

  一個男性不透過中間人或該有的禮節,親自送禮物給另外一個女性,在某方面來說已經是很失禮的事情了,更何況所贈送的禮物居然是佩帶在身上的別針,屬於首飾的範疇。這種行為已經不能說是無禮,幾乎可以說是無恥。親自贈送配戴在身上的首飾給宴會主人的妻子,這樣的舉止不僅代表著送禮者不將宴會主人放在眼裡,同時也代表輕挑調戲與想要追求該位女性的意圖。亞爾夫海姆即使消失已久、即使人丁凋零,再怎麼說都是個貴族,在很久以前都同樣來自吉芬,薩爾不認為身為亞爾夫海姆家族的雷維林,會完全不知道這樣的禮節與自己行動代表的意義。

  沒有想到那個賢者不但無禮,而且居然無恥至此!薩爾把拳頭握得喀喀直響,氣得滿眼通紅。然而讓他更憤怒的,是茉伊拉點頭致意以後並不是將敏捷別針收起來,卻居然將別針掛到了身上。

  妳是卡薩布蘭加的當家夫人,連這種基本禮儀都不知道的話有多丟家裡的臉妳知道嗎!差點要把這些話喊出來的薩爾硬生生把那些憤怒忍住,轉身以前狠狠瞪了把那個無恥傢伙帶進家裡的凱特,一點也不意外那雙紅色眼睛現在瞪得活像要燒起來一樣。

  快把你那個無恥的丈夫帶出去,不要讓他髒了白百合家的宴會。面對發現自己視線的弟弟,薩爾冷冷橫了一眼,而他相信縱然是七早八早就逃家的無能弟弟,也絕對看得懂他的表情與行為裡表示的不屑和驅趕。

  轉身壓抑自己情緒繼續和其他人言不及義的閒談,毫不在意凱特和那個無恥賢者過沒多久就消失在會場上這件事,薩爾甚至希望他們再也不要出現了,免得他看一次就火一次。在宴會結束後,薩爾冷冷地看著走到自己身旁的茉伊拉,以及別在她胸口那個反射著深藍色冷光的敏捷別針。

  薩爾伸手碰了碰那個敏捷別針。是沒有洞的,無法插卡,以戰鬥用的裝飾品來說等級相當低下。裝的盒子是個便宜貨,連裡面裝的都是低三下四的垃圾貨。

  「拿下來。」薩爾冷冷開口,看見總是凝視自己的茉伊拉難得出現不解和驚慌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和表情現在一定都非常憤怒,然而對於茉伊拉不自重與失禮的行為他還是感到無端憤怒。只是被怒火沖昏頭的薩爾並沒有發現,自己高張的憤怒並不單純對於茉伊拉的失禮行為失望,還混雜了自己的妻子居然接受其他男人近乎追求的贈禮,嫉妒之火不若憤怒兇猛,卻尖銳得讓人呼吸困難。

  茉伊拉順從的把敏捷別針拿下來交給薩爾,後者憤怒地握了握那個小小的別針,克制著自己別把那東西往地板上摔,然後又重新把那個別針交回到茉伊拉手裡。

  「我希望妳好好想想今天做了什麼失禮的舉止。」無視那雙淡紫色眼睛出現的驚慌和挽留,薩爾轉身的時候帶起了小小的風,連他自己也搞不懂那樣的憤怒或現在的舉止是否合宜:「身為白百合的當家夫人,妳應該有更莊重合理的行為,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的不自重。」

  然後他便大步離去,破例地在他們同房了四年後,整個晚上都沒有回到寢室裡,翻閱了一整晚的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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