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到一千字的短文。

二、BL什麼的,都沒有。

三、我自己滿喜歡這篇的XD
 




 

 

  那個黃沙紛飛的城市裡,那個小小的屋簷底下,那些連日子都幾乎要過不下去的窮人們裡,那些夾雜著自暴自棄與傷害的心靈裡;也許貧窮並不是罪惡,罪惡的是,隨著貧窮而演生出的扭曲心靈,和因為扭曲而失落的溫柔。

  小小的屋子裡什麼也沒有,而看起來像是家長的男人拿著酒瓶,對縮在牆壁上的小男孩拳打腳踢。女人坐在另外一邊,一臉滿不在乎的吸食藥粉,神情恍惚,對身旁發生的事全然滿不在意。

  沒有人會過來勸,因為這裡的每一個家庭都一樣。喝酒的父親、嗑藥的母親、不健康的幼小的孩子,大概有一半的人在長大以前就先被打死,那些孩子永遠看不到成年的太陽。

  暴雨般的拳腳落在身上疼痛非常,沒有地方躲避、沒有人來療傷,甚至沒有人哪怕只是一句「輕點,別打死了」的勸戒。沒有,什麼也沒有。男子沒有向外奮鬥的勇氣,清醒時挫敗的自尊只靠酒精麻痺,醉了就打無法反抗自己的女人與小孩,彷彿他的孩子生下來唯一目的便是給他當受氣包。

  有時候女人也會過來參一腳,或者他們根本不在意這個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孩子,或許他們只需要一個受氣的對象,而從未想過,如果這個孩子成功長大,是否有一天會回來報復他們的可能。也或許,他們根本不在意這個孩子能不能夠長大。

  那樣通紅的面孔、猙獰的五官、扭曲的嘴角、淌下的口水、還有胡亂落下的拳頭,侮辱的言語,也許,是人間最常見的,地獄。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陽光從頭頂的窗戶直射下來,清晨七點的日光如水,把淺藍色的被子曬得閃閃發亮。

  索緒爾眨眨眼睛,左右轉了一下頭。

  安靜的小房間、水藍色的床、原木顏色的桌子、上面還放著他昨天沒看完的書、一杯沒喝完已經隔夜等一下該拿去洗了的茶,那個白底綠點的馬克杯還是副會長送給他的……這裡,是普隆德拉,是他的租屋處,而他是皇家禁衛軍,他是索緒爾。

  不是夢羅克、沒有黃沙,這裡的道路用青石板鋪成,這裡處處翠綠如洗。

  沒有酒、沒有藥、沒有人喝醉、沒有無緣無故的拳打腳踢。

  他在普隆德拉,他是個皇家禁衛軍,而現在是早上七點零一分,他該做的是立刻起床盥洗吃個早餐,八點要準時出現在公會辦公室,今天也要接受會長的訓練。

  而索緒爾打了一個哈欠,翻身從床上跳起。

  早安,普隆德拉。

  早安,偏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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