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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了人選以後就開始進行訓練,從整隊、行進、敬禮、到簡單的花槍操演都是訓練的重點,一般隊員只要能夠習慣拿著單手長槍敬禮就好,但是小隊長乃至總隊長需要學習的卻更多,如果不是拿長槍拿習慣的人,在面對花槍訓練的時候,一定會覺得這是無與倫比的苦差事。

  這也可以說明拜拉席恩在訓練進入花槍操演階段以後,每天都帶著大大小小的腫包和瘀青回來的原因。

  「看起來好痛喔席恩……」芯子看著拜拉席恩身上大大小小的瘀青,一張俏臉皺得活像梅子乾,只差沒有哭出來;而且不只是拜拉席恩他自己,他的七彩大嘴鳥神恩身上也到處都是被長槍敲出來的腫包。

  「說得也是,我都忘記阿拜是拿單手劍的,突然改拿長槍一定很不習慣喔。」坐在一旁吃著班比拿出來的核桃餅乾,小七舔了舔手指,笑嘻嘻的評論了起來:「長槍不好拿啊,雖然人家說一寸長一寸強,可是同時也是一寸難啊。」

  「到底是什麼動作,會傷成這個樣子?」國王企鵝拉著他的車車坐在一旁,不是很能夠理解的皺起眉頭。

  「企鵝你不是每年都去國慶日嗎,怎麼會不知道?」班比訝異的放下托盤上的小蛋糕,看著自己的表弟。

  「啊?我只有去擺攤而已啊,都在人群最後面,我從來沒看到過。」國王企鵝理所當然的回答:「因為可以對那些遊行的人丟花表達愛慕,你都不知道可以暴漲到一朵一百還被搶光光喔。」

  「你是去做生意不是去看遊行的啊……」熊子喝了一口茶。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國王企鵝翹起了大拇指。

  「那所以到底是什麼動作?」芯子繼續追問。

  「就是拿著長槍,銀長槍唷,」班比抱著托盤,興致勃勃的描述起來:「擦得可以反光的銀色長槍,綁著金黃色穗帶,最高難度的動作就是敬禮前隊長要把長槍往空中拋三個圈圈,接住以後還要瞬間口令橫槍當胸帶隊敬禮唷!」

  「你根本都背起來了吧。」寒塔咬著小魚乾配著清酒,一點也不在意一旁的亞理卡特用大白天就喝酒拜託你也節制一點的眼神瞪著他看,一邊笑嘻嘻的看著幫她添酒補小菜的班比。

  「對啊,畢竟這是騎士團一年一度的大事,很多騎士大哥早早就開始準備,還到處問人家說要怎樣才能夠變帥,大家都很想要被選上呢!」班比笑嘻嘻的回答著,身影也不停歇的在眾人身邊走過來走過去,添茶加酒送餅乾。

  「……你繞得我都頭暈了,坐下啦。」抱著名叫特利斯坦三世,暱稱國王陛下的小惡魔,坐在一旁喝著檸檬草茶的角羊嘀咕似的開口,伸手拽住班比衣擺就把他往自己旁邊拖了過來強迫他坐好。

  「可是看到大家缺了飲料點心的就忍不住……角羊你別老是喝檸檬草,換洋甘菊嘛,你這幾天老是壓力很大的樣子。」班比坐在角羊身旁,手還不得閑的把放得稍遠的洋甘菊拿了過來放在角羊面前。

  而角羊只是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的扭過了頭。

  角羊沒有被選上參與普隆德拉的遊行隊伍,這點雖然在大家的預料之中、角羊自己也說就算被選上也一定要用盡全力推辭,不過這幾天班比和其他幾個騎士團的工會成員一樣早出晚歸,就算有回到廚房裡也幾乎都只是做些耐放的冷點心放著,然後就扛著點心和便當衝去了中央騎士團和十字軍團,口頭上說是去慰勞,實際上就算要他整天坐在那裡看那些騎士操演,班比大概也不會有第二句話。

  和班比實際一起回到中央團以後,十四郎和小七才很驚訝的發現,雖然是個神官,可是班比對中央騎士團的不管是建築物本身還是那些成員,明顯都比他們兩個騎領還要熟悉,就算說班比認識這裏的所有人也不為過。

  大概也就是因為這樣,最近總是看到角羊一個人。

  忙昏了頭的班比或許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翡冷翠倒是注意到了角羊最近會比較常停留在公會大廳裡,看到班比跑回來又跑出去的時候會露出不開心的表情的情形;或許一開始角羊選擇成為騎士就是個意外,AI式的修練法又讓他和一般的騎士天差地別,對於修練,角羊也總是懶洋洋的,似乎完全提不起勁來的感覺。

  「角羊,怎麼了?」班比歪著頭,看鬧彆扭不說話的角羊。

  「……沒有。」咬了咬下唇,角羊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咦?角羊,角羊──」班比有些慌張的站起了身跟著跑了出去,還不忘回過頭來向其他人做了道歉的手勢。

  「他們怎麼啦?」一直黏在拜拉席恩身上沒有下來的芯子像是這時候才終於注意到了一樣,疑惑的開口發問。

  「小倆口吵架唄,應該等一下就好了。」小七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把盤子上剩下的烤餅全部掃進肚子裡,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你再吃小心阿金不愛你。」沒搶到最後一個烤餅的國王企鵝恨恨的咬了咬牙詛咒,換來對方一個鬼臉。

  「你省省吧,就算我胖成豬頭,他還是會說圓圓的最可愛了。」

  「也不知道是誰上次胖了兩公斤就急著減肥……」

  「哥!」

  另一方面,追著角羊跑到二樓宿舍裡的班比有些微喘,不過或許是拖平常總是到處逃命的福,雖然有些喘卻也不至於上氣不接下氣;看著眼前用高速走上樓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角羊,班比這時候才想起就算角羊是很弱的騎士,基礎體力還是比神官好太多的事實。

  「角羊……」

  「我去轉職當巫師好了!」角羊猛的轉過頭來瞪著班比,青藍色的眼裡像是有火焰在跳動,而班比突然很不合時宜的想起,當初角羊要向他告白以前,好像也是這個眼神……惱羞成怒以後再講真心話是角羊的習慣,所以現在講的多半不是真心話……班比認真的看著對方,眨了眨眼睛。

  看班比沒有反應,角羊似乎更生氣了一點。

  「你根本……」角羊抖著聲音,不甘心的瞪著眼前那個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的神官,氣得想要衝上前去狠狠揍他,又遺憾自己沒有修練攻擊力就算用自動唸咒的法術打他對方也不會痛:「根本就只是喜歡騎士吧!誰都可以吧!」

  「哪有!」班比眼睛一瞪,差點嚇得尖叫起來:「我才沒有!這個指控好過份!我喜歡的是角羊啊!不管是騎士的角羊還是巫師的角羊我都會喜歡啊!」

  「可是你天天都……」話講到一半講不下去,角羊恨恨的扭開了頭;也不是不知道眼前這個笨蛋就是騎士控,也不是不知道這種活動就是他最喜歡的活動,但是就是覺得不舒服,總是想著這個人到底是因為喜歡自己還是只是單純喜歡騎士,看他眼睛發亮的講著騎士團的操演和老是人不在公會裡跑來跑去做便當,心裡總覺得不太痛快。

  「可是我從小時候就是每年都參加了,我爸媽也都會去幫忙耶……」班比說一說突然臉紅起來,低下了頭玩著手指,嘿嘿傻笑起來:「還是角羊你要跟我一起去騎士團幫忙?我媽也說他想看看你唷……」

  「誰、唔、我……」話題突然跳到這個方向,角羊愣了一下,突然也羞得雙頰泛紅,也許連耳朵都紅了,不過現下沒有鏡子,其實也無法確定。角羊只覺得臉頰熱燙得好像連視線都燒得一片通紅,一下子這幾天的委屈不滿什麼的突然都被忘個精光。

  沒有跟著過去也好,要不然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突然見到對方的父母,角羊對自己的心臟承受力實在不怎麼樂觀。

  而班比維持低著頭的動作,抬起眼睛來,有些怯生生的看著角羊。

  「……你怎麼想呢?」班比問。

  「──我、我!」角羊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回答才好,下意識想要抱緊國王陛下,才突然想到總是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小惡魔現在並不在身邊,雙手抓握的動作被班比注意到了,對方便體貼的送上自己的手,即使被角羊抓得倒抽冷氣,班比還是乖乖的讓角羊抓著。

  就在班比覺得自己的手大概會被角羊抓得瘀青兩三天之後,那個有著栗子顏色頭髮的騎士,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他的手,然後死死盯著地板看。

  「話先說在前面,我可不會一去就是一整天!」

  「好啊好啊那我們可以一起吃便當。」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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