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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這篇是偽聖誕賀文,因為除了時間點在聖誕節之外,本篇與聖誕節全無關係。

2.本篇有暴躁的副長,觀看時請思考自己是否能接受,左鍵隨時都在,請善加利用XD

3.就算阿銀的戲份只有一點點也要標銀土是銀土黨員的原罪(大噓)

4.謹以此文貢獻給聖誕節還要上班的版友們,大家聖誕快樂。





  當井上源二郎拿著請假單準備去向土方副長請假的時候,他看見那個從來不以好脾氣見長的鬼之副長抽著菸,盤腿坐在小矮桌前看著手上密密麻麻的表格,散發出來的怒氣似乎可以具現化成一個巨大的烏雲,深黑色,而且有打雷和閃電。

  「副、副長……」井上源二郎有點膽怯的開口。

  「幹什麼!」鬼之副長用力的轉過頭來,那雙冰藍色眼睛現在因為憤怒而銳利,像永凍層的冰刀,再多看一眼,便非死即傷。

  「我、那個我要請假……」握著假單的手忽然抖了起來,井上源二郎差點很沒骨氣的當場把假單撕毀;但是一想到如果這個聖誕節的假沒請成,女朋友會拿什麼臉色看他,井上就還是抖抖顫顫的把幾乎要被汗水浸濕的假單給遞了出去。

  「請假?過聖誕節?」土方接過假單,瞄了一眼之後,就把眼睛瞇了起來上下打量他的六番隊隊長,看得井上遍體生寒,有一種他們家副長馬上就要拔刀把他砍成十八段的錯覺──

  「好吧。」

  「咦?」沒有要把他砍成十八段?

  「我說好。怎麼,不想放?」土方拿起筆在井上的假單簽了名,隨手丟進放著已處理公文的盒子,一雙冰藍色眼睛從他身上轉回公文上,然後繼續散發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可怕殺氣。

  「不不,我想放我想放!」這關乎他的未來他明年整個年度的幸福,就算真的要被副長砍成十八段再拿去塞爆破彈,那也先把假放了再說。

  「很好,那就快滾!」

  「是!」

  從眼角看到井上連滾帶爬還不忘記替他關門的逃出了房間,土方重重地哼了一聲,繼續看昨天下午二木二郎交上來的本年度財務總結;昨天膽敢把這份爛報表交上來的那個笨蛋已經被他打到爬不起來,於是現在的土方一邊懊惱那時候自己氣昏頭下手太重,一邊苦惱著到底應該怎麼修改這份簡直沒辦法修改的鬼東西。

  其實他不應該這麼生氣的。

  從大字不識到如今可以交一份報表上來,這進步坦白說不可謂不大。在真選組剛剛創立初期,幾乎所有行政事務都落在他身上,那時候從財務到行政、從公文到巡邏他都要處理,土方還記得那段忙得天昏地暗,連覺都沒得睡的日子,還有看到格式就兩眼發昏,基本上能把報表訂成一本送來給他就仁至義盡的隊長們。

  ──那是一段就算黑眼圈從來沒從他臉上消失過,也心甘情願的日子。

  但是那不代表在真選組成立這麼多年之後做報表的能力還是這麼爛就可以被原諒!

  渾蛋!這種年度總結最麻煩而且最出錯不得,這種亂七八糟的表是怎麼回事?啊?因為冬天太冷所以腦漿也一起凍結了嗎!早知道昨天就應該把那傢伙的腦袋抓去撞暖爐!交這個是什麼東西!與其修改還不如重做!如果根本就要他做,那當初他一個一個教到三更半夜教他們怎麼做報表怎麼寫公文都是教好玩教心酸的嗎──!!

  一定是因為滿腦子想著約會約會吧,土方想二木二郎那傢伙最近據說交了一個可愛的女朋友,一定是因為整天想著女朋友所以連這種分內的工作都做得亂七八糟吧?交這種報表上來,他居然還有臉順便交請假單給他?哼哼沒關係他最後還是准了他假,只不過准的是病假。

  「副長……」山崎從屋樑上跳了下來,托盤上穩穩放著溫度剛好的煎茶,淡綠色茶湯晃著淡淡金色波光,土方拿起煎茶一口乾杯,把報表放下。

  「副長,老闆沒有來找你嗎?」山崎接過空杯子,忍不住開口問。

  「他來幹麻?」土方奇怪的瞄了山崎一眼:「聖誕節打工薪資最高吧?不去賺錢跑來我這裡幹什麼?」

  「咦?」山崎愣了一愣:「但是,聖誕節……」

  「聖誕節,聖誕節聖誕節,你懂什麼是聖誕節?」土方哼了一聲,開始把浮貼的收據剪下來,下手又快又重,其他不需要的廢紙被揉成扁扁的小球丟到旁邊滾滾滾:「日本人過什麼聖誕節?你信教嗎?不信教過什麼聖誕節?人家耶穌基督生日你跟著湊什麼熱鬧?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聖誕節?」

  「副長你幹麻這麼煩躁……」山崎嘀咕了一聲。

  「我煩躁?」土方放下剪刀,一臉鬼氣的瞪著山崎:「二十六號要交年度總結表上去等於二十五號我就得全部做完,現在二十四號老子我現在還在這裡剪收據,然後我家的笨監察還穿著愚蠢的聖誕服鼻子上還掛著一個蠢紅鼻子,你說我要不要煩燥、要、不、要、煩、燥!!」一邊說手還一邊去扯山崎鼻子上那個紅色的小球,把線拉得老長,然後放手,讓那個塑膠做的紅色小球啪地撞回山崎鼻子上。

  「副長好痛!好痛啊啊啊!我這也是想要有點過聖誕節的氣氛──」一次不夠為什麼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好痛啊他的鼻子!山崎閉著眼睛忍痛,感覺副長似乎拉那個麋鹿鼻子拉上癮了一樣,啪啪啪玩得還滿開心的樣子。

  「有時間搞那種有的沒有的還不給我幫忙剪收據!」

  「咦───」

  「叫!再叫我就揍你!」






  於是二十五號中午,當銀時頂著聖誕帽走到真選組屯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山崎不斷剪貼收據而土方運筆如飛正在寫報表抄副本的樣子。

  「……多串?」銀時走上前去,發現土方兩眼下方冒出顯然是整個晚上沒睡覺才有的淡淡黑眼圈,委委屈屈扁著嘴掛著紅鼻子屁股上還有麋鹿短尾巴的山崎看見銀時來,對他點了點頭,露出一臉你趕快把副長拉去睡覺的表情。

  「……自然捲?」土方從報表裏抬起眼睛來看了他一眼,然後把頭往右轉了九十度,看著牆上那個時鐘:「一點半?」聖誕節這種黃金時段打工居然只做到中午?這個自然捲腦袋被糖分泡壞了還是他以為不工作也有飯吃?

  「阿銀我今天打工做到十二點而已……多串你該不會整晚沒睡吧……」銀時稍微走近了幾步,想進房間裡去,卻被土方給瞪得在門口就停了下來。

  「不要過來!渾蛋地板上都是收據!不要弄亂!」一個晚上沒睡又加上工作壓力讓土方脾氣變得前所未有的暴躁,二十六號在即年度結算馬上就要到了但是報表卻還亂七八糟讓他焦慮得一個頭有好幾個大,已經不只一百零一次後悔自己居然手快把二木那傢伙打到爬不起來,早知道會這樣,應該要他留著狗命重做──!

  「啊啊對不起……所以你真的一晚沒睡?」所以脾氣這麼大?銀時縮起了腳,卻偏偏此時刮了一陣風,吹亂原本就已經很亂的收據。

  「明天要送上去了渾蛋別動!他媽的吹什麼風!」土方似乎被這陣風弄得很抓狂,有點歇斯底里的埋頭繼續寫報表,而山崎手忙腳亂的把收據擺回原本的地方,銀時也蹲下來,一起抓那些差點乘風而去的小紙片。

  「多串,你大概還要多久做完?」老是這樣撐著自己不要命的工作,他會心疼啦,看眼睛底下都有黑眼圈了,會變成熊貓喔會變成熊貓喔。

  「我怎麼會知道!」土方回頭看了一眼成堆的公文紙,想到明天就要整疊交上去今天下班之前一定要作完,就有一種想衝出去隨便找幾個路人來砍的衝動。然後他轉過眼睛看了銀時一眼,忽然想到這個人不管怎麼砍都砍不死,剛剛好可以拿來發洩一下……

  「那我來幫忙?」銀時開口。喔喔他家多串的眼神好恐怖,看起來就像馬上要衝起來砍人發洩一樣,你看看那雙手都蠢蠢欲動,幸好刀子不放在旁邊否則他應該已經跳起來了吧?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還是趕快轉移他的注意力比較好,免得等一下真的有人拿刀衝上來,砍死了還不負責。

  「你會?」土方疑惑的看著他。

  「我看看……」銀時拿起另外幾份公文,順手改了幾個字交給土方:「這樣子?」

  「你還真的……」會寫公文……

  「之前有接過類似的委託嘛。」銀時笑吟吟的伸出手捏了捏土方僵硬的肩膀,對方卻突然抽身離開。還來不及感到失落,就被一疊大概跟他上半身差不多高的公文紙給淹沒,勉強從雪花般的紙片裏抬起頭來,然後迎上對方那雙急切的雙眸。

  「交給你了那疊!隨便寫寫就好!三點以前要!」然後土方又坐回矮桌前開始死命寫報表。

  「……啊噢……」聽說現在一點四十五。

  於是銀時聳了聳肩,坐下來一起幫忙為了真選組的公文而奮鬥。

  這一奮鬥就到下午五點半,鼻青臉腫到一看就知道今天被打得很慘的近藤拉著小推車過來拿公文和報表的時候,看到土方房間裡的三個人只剩下銀時還坐著,山崎趴在榻榻米上睡到流口水,土方則是趴在矮桌上睡得很沉,手上還抓著鋼筆,墨水在白紙上暈開好大一片。

  然後銀時站起來,把處理好的公文和報表堆到近藤推來的小車子上,對他淺淺一笑。

  「他們?」近藤指了指土方和山崎,而銀時對他點點頭,還豎起了食指輕輕放在嘴唇上;好不容易在五點的時候把事情都處理完,工作終於結束的土方幾乎是把公文推開就倒在桌上睡著了,繃緊了三天的神經總算能夠放鬆,於是這一覺睡得好沉好沉,連銀時伸手拍拍他的臉頰都沒醒。

  睡眠這種情緒是一種強烈的傳染病,當土方終於撐不住的趴在桌上睡著的時候,山崎也揉著眼睛掙扎著要往屋樑上跳,卻連腳都沒抬起來,就軟倒在榻榻米上睡著了,大概寫公文比當忍者出任務還累吧,那個傢伙睡得連紅鼻子壓在臉上都沒感覺。

  目送近藤拉著小推車走遠之後銀時回到房間裡,從壁櫥裡抱出棉被鋪好床,輕手輕腳把現在其實睡得雷打不動的土方抱到床上蓋好棉被,然後順手把山崎丟給路過的原田,銀時輕輕關上門,鑽進土方被窩裡,把那個睡得人事不知的情人摟進懷裡,萬般憐愛地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

  「聖誕節快樂,十四郎。」沒有蛋糕沒有大餐也沒有禮物,但是沒關係,因為和你在一起,所以,哪裡都是天堂。

  而土方發出了幾個沒有意義的單音節,往他懷裡縮了縮。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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