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為柳生篇衍生,下品注意XD




  「說起來,你是怎麼確認柳生家那個少爺是女生的?」那個夜晚的真選組屯所充滿狂歡氣氛,因為不用叫一隻猩猩為大姐,於是從近藤到隊士,每個人都高興的喝酒唱歌;土方沒有和他們一起狂歡,而是靜靜的躲在房間裡抽菸,任背後那個自然捲幫他換繃帶。

  一圈又一圈,纏了滿頭只露出眼睛和鼻孔的繃帶其實有些憋氣,土方靜靜的看著公文,沒怎麼表達自己的不滿。

  其實換繃帶這種小事他完全可以自己來,但是他們從柳生家回來的那時候,銀時拖著比他還嚴重的傷就堅持著要幫他包紮,而且把他的臉搞成這個樣子,連其實根本沒受傷的臉頰都包得死緊,看起來就像個笨蛋一樣,還害他去酒店找阿妙的時候被砸東西,真是的,那些小姐下手怎麼那麼不知輕重啊。

  ──不過,會任他這樣子做蠢事的自己,才是那個最笨的吧。

  越想越生自己的氣,於是土方猛的抽了一大口菸,一下子就把菸抽完了。

  「欸,告訴我嘛,你怎麼知道他是女生的?」包紮完畢,銀時貼到土方背上用撒嬌的聲音說著,聽得土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我才要問你!說什麼股間感應器啊,你這傢伙難道是對著誰都能硬的嗎!」一扭頭就是一記肘擊,土方冷哼了一聲。什麼爛理由,股間感應器又是什麼東西啊?

  「哎喲這是直覺啊……」銀時揉著被打中的胸口哼哼唧唧,但是依然貼在他背上。

  「那我的回答就跟你一樣!」直覺!下半身的直覺嗎!什麼東西!

  「十四你對著除了我以外的人也能硬嗎啊啊阿銀我好傷心啊……」有人居然還忝不知恥的回話,聽得土方氣得有種傷口都要爆開的錯覺。

  「我講的是直覺!你在聽什麼東西!」這傢伙滿腦袋都只有那些東西吧啊?!他還沒有跟他計較他居然是用股間感應器來分男女的咧!那是要怎麼分辨?啊?難道是看著會硬了就是女的不硬的就是男的嗎?那他算什麼啊渾帳!

  「不是股間感應器?」銀時還在問,而且開始毛手毛腳。

  「感你去死!渾蛋!」簡直是忍無可忍!土方猛的站起身來抓住銀時的領子就把那傢伙給甩到院子裡去,無視銀時的哀號和鬼叫,土方氣哼哼的重新點了煙坐下。

  噴出一口煙,看白色的煙霧圈圈在空中慢慢消失,土方抓了抓頭髮。

  事實上雖然他從第一次和九兵衛見面的時候就在懷疑對方的性別卻總是不敢確定,縱然九兵衛的體型和女孩子很像,但畢竟男身女相的人也不少,而且這年頭什麼寶塚系人妖系的第三性滿天飛,所以他實在也不是很敢確定自己的感覺究竟有沒有錯誤。

  直到──

  呃。

  土方有些尷尬的低下頭看自己的左手手掌心。

  在那片楓樹林裡的戰鬥他打得很心不在焉,因為他一直在想他們戰鬥的理由,他一直想知道他們的戰鬥究竟有沒有意義,他真的很想確認對方的性別,也很希望對方是男人;因為他不喜歡打女人,因為他覺得女孩子是種很了不起的存在,所以他很不喜歡對著女性舉刀。

  他承認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雖然他真的很想確認九兵衛的性別,可是他不想用那種方法;與其說他是故意的不如說他手滑,左手本來就很容易從刀柄上滑開嘛,他怎麼知道會不小心觸碰到九兵衛的胸部?在戰鬥中本來就處處都是意外,碰到敵人的身體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啊。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是講出了那句話吧。

  土方皺著眉頭,想那時候的自己大概是失血過多昏了頭又鬆了一口氣,才會講出那麼不經大腦的話來。





  『原來你真的是男人……胸肌鍛練得還不錯嘛。』




  「………」土方咬著濾嘴苦笑了起來。

  這不能怪他啊他接觸過的女孩子都是歌舞伎町的姊姊們,加上那時候他失血過多又死命想說服自己說九兵衛是個男人,於是不小心忘記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有柔軟的大胸部,忘記也有些女孩子的胸部比鍛練過的男人的胸肌還要小……

  土方還記得他講出這句話之後九兵衛的眼神一瞬間兇猛起來,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下一瞬間就被對方打趴在地上,天旋地轉的同時土方什麼也來不及想,在與地板猛烈撞擊痛得要命之後,他才聽到九兵衛氣得發抖的聲音。

  『………那是胸部……!』

  然後他被九兵衛提著領子往院子裡拖,碎石子路磨著他胸口以下其實很痛,土方一邊昏頭轉向的任由九兵衛拖著他前行,一邊聽見九兵衛很生氣的喃喃自語。

  『我明明是女孩子啊……!』『沒有胸部又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想到現在都還不用穿內衣啊……』

  於是他才確定了九兵衛真的是個女人。





  但是這種確定的過程他要怎麼開口講?講他其實是真的把九兵衛誤會成男人,然後對方打趴他之後親口跟他說是他搞錯?不不這實在是太蠢了一點,比那個什麼鬼股間感應器還要更蠢上兩百倍都不只……

  「多串、多串十四──」銀時還抓著他的紙門亂叫,而土方掐熄香菸,站起身來拉開了門。

  月光灑滿了走廊,照在銀時銀白色的頭髮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暈;寧靜的夜晚裡宴會廳吵鬧的歡笑聲音那麼清晰,而土方看進那雙溫柔的紅色眼睛裡,覺得那股溫柔比月光還要耀眼。

  「我要去宴會廳,看你要跟來還是要在這裡。」那溫柔太過奪目,土方別開視線,覺得耳朵有些熱燙燙的,幸好被繃帶包著,什麼也看不出來。

  「十四走到哪裡,阿銀我當然就跟到哪裡囉。」看到土方走了出來,銀時也站起身,親暱的雙手環上土方肩膀,用鼻子在土方頸窩磨蹭了幾下。

  「……哼。」沒有拍開銀時的手,土方倔強的別過了頭看那個被銀白色月光灑滿的靜謐院子。

  算了、股間感應器什麼的就隨便他去吧。反正那東西有時候不太受控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就假裝自己也是因為股間感應器知道九兵衛的性別好了,至少、至少那樣聽起來比較不丟臉………

  大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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