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一、BG配對。

二、自創情節眾多。

三、我覺得我好像快要不會寫小說了(炸)




   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盛大晚會。

由夢羅克魔王事件的受害者卡薩布蘭加家族和夢羅克官方政府一起舉辦,魔王分身事件的一週年紀念追悼晚會。難得的除了貴族與官員之間的宴會以外,也開放了卡薩布蘭加家族的別院庭園,讓一般民眾也能夠入內參與盛會。雖然一般民眾只能夠在庭院內參加而不能進入建築物主體,但對一般人來講,即使是作為當初緊急避難的別院,也已經大得讓他們驚嘆了。

到處都有亮晶晶的燈光,放在長桌上的點心與料理自由取用,在中央普隆德拉常見的祭典形式,對夢羅克的人們來說卻相當罕見,不時可以看到有人因為貪心而拿得太多,盤子上的食物山搖搖欲墜的樣子。

吟遊詩人和舞孃散落在庭園內,不時唱歌跳舞著,他們都是受雇於白百合家族,今夜在庭園內,為這個晚宴增色。魔王分身事件過去還不是很久,許多人還是喜歡聽那時候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的崩壞夢羅克事件,去年的魔王分身事件,雖然那麼苦痛。夢羅克總是那麼貧饑,那麼多災難,這塊土地上的人命好像外頭杳杳黃沙,風一吹,連自己是從何而來、將要前往何方,都在一大片黃色與黃色之間惶惶然不知所終。

他們聆聽著、他們記憶著,這塊土地上的痛苦似乎無窮無盡,吟遊詩人用清樂的聲音歌唱,舞孃用柔美的姿態跳舞,他們以口相傳,那些發生過的苦難,那些失去了的生命。歷史會記住這故事,沙漠會記住這些故事。

古爾班拖著疲累的身軀從庭園內走往宴會大廳。撐完這個該死的晚宴,最近最忙的大事就差不多落幕了,然後就要恢復日常生活,就會恢復安靜而繁忙的日常生活。第一次有貴族開放庭園給一般民眾參與晚會,在夢羅克歷史上也是大事;忙得暈頭轉向的古爾班才不想去理睬那些來自其他更古老的貴族家族的責難,說夢羅克的白百合家族失卻了貴族尊嚴,把自己的庭園像一般人開放,果然是被夢羅克給帶壞了變得低下云云。那些都是無意義的廢話,協辦這次晚宴後,夢羅克官方願意給予的巨大好處,才是真的可以掌握在手中的東西。

而大廳內的晚宴和其他任何時候的任何晚宴一樣,都在溫柔的音樂中祥和地進行。即使晚宴背後總有很多交錯複雜的陰謀與陽謀與權力糾葛與金錢不斷流動,表面上看來,所有人都還是穿著華美的禮服,吃著精巧的食物,輕聲談笑。古爾班敲了敲自己的肩膀,今天晚上他穿的衣服是新做的,為了這個晚宴,現任當家很大方的撥出了款項,讓比較重要的幹部們都可以做一套禮服……當然,對於本身就是貴族的幹部們來說,這麼做的象徵意義大於實際禮服的意義,至少知道當家不把他們當作外人看,那也就是最大的用意了。

現在白百合家族的當家薩爾,和他的妻子茉伊拉,站在大廳舞台的附近,而夢羅克現任城市長官正在舞台上說話,穿著深咖啡色禮服的長官有點胖,似乎覺得很熱的樣子,所以不斷用手帕擦汗,而且還一直在看小抄。乍看之下或許會覺得這個長官似乎甚無建樹,但薩爾卻很滿意現在這個長官。做唯一城之長,最讓人擔憂的其實不是他沒有才能,而是他不能容人;這個長官雖然本身並沒有什麼才能,不管是在行政上或是其他方面,表現都相當平平,但他不妒人。面對有才能的部屬,他願意將權力下放,相對過往一些想要箝制貴族家族權力的長官,現在這個長官願意給予的自由度之大,讓薩爾很是滿意,甚至願意因此低下高傲的頭,和夢羅克官方政府合作。

只是這種官方致詞實在是無聊得很。薩爾表面上看起來像是直視前方,事實上卻不斷用眼角餘光偷偷看著站在身旁的茉伊拉。

在這種場合裡,作為白百合夫人的茉伊拉理所當然要和薩爾站在一起,外人看起來,白百合當家表情陰沉,當夫人面容呆滯,不少人總說這是陰毒的白百合家心機深沈的表示。對這種謠言薩爾沒有任何感覺,他知道茉伊拉也沒有;對無關的人什麼也不用表示,這是他一貫以來的原則。

致詞的時候薩爾只是簡短的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退下了,下台以後他看到古爾班,便對他點了點頭。今天這場晚宴,老實說沒有什麼目的,該做的事在事前都做完了,剩下的也不是現在該做,而是晚宴結束後才要煩惱。於是今天的這場晚宴,便名符其實的是個純粹休息娛樂用的晚會了。薩爾習慣性的和那些高官與貴族言不及義的寒喧著,而他知道,他的妻子會在比較遠的那方,和那些貴族的夫人們聊天。

茉伊拉今天穿的顏色很低調。雖然是白百合家族的夫人,卻和渾身雪白的薩爾不同,穿的是深綠色的長裙禮服。對亞拉克隉家族來說,這是薩爾在公開場合尊重他們的表示,讓已經出嫁的長女穿著家徽上的顏色,表示白百合與亞拉克隉的同盟關係。深綠色的禮服很沉穩莊重,公主袖與大篷裙的設計相當常見,但小紅莓形狀的整排鈕扣卻讓禮服別有生趣,像是當夫人將森林裡的紅莓樹叢穿在了身上一樣,白色百合花的別針與金色葉子是整件禮服亮點,即使夫人穿著象徵亞拉克隉家族的深綠色,也明白表示她現在的身份是卡薩布蘭加家族的當夫人。

然而,如果這件禮服這麼簡單,就不會讓他們的裁縫師累得都瘦了一公斤了。

索諾拉在較遠的角落裡,咬著酒杯嘿嘿偷笑。即使從小和薩爾一起長大,他依然常常搞不懂,這個上司的腦袋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娶妻以前的薩爾從未表示對女人的衣著打扮有什麼在意的樣子,彷彿每個女人都是一樣的東西,索不同的只在於他們名字前面冠上的那些頭銜。亞拉克隉家的長女、蓋爾魯本家的長女、維斯威廉家的長女……對他來說,那些女人每個都一樣,而他要考慮的從來不是那些女人的外貌或性格或者好不好相處,以前的薩爾給他的感覺,是他只在乎這些女人嫁進來以後可以作為聯姻帶給白百合家族多大利益、是否能夠成為一個在公開場合不丟臉的當夫人,其他的,都不是薩爾考慮的重點。

但是自從茉伊拉嫁了進來以後……也許一開始還沒有這麼明顯,但……索諾拉笑著搖搖頭,他從不知道他的上司,對女人衣服的要求竟然如此苛求,連細節都在意得不得了。若是在平時說話的距離下,只會看到茉伊拉的袖口與裙擺有一圈細細的花紋,袖口的那圈比較深,裙擺的那圈則是湖水綠。

要不是他在衣服剛做好的時候藉著驗收的名義跑去看了一下,還真的不知道這些貓膩;若非以湊得近乎要吻上的距離,誰也不會想到,禮服袖口那圈細細的花紋,其實是用銅綠色和紅銅色絲線刺繡上去的溫古力安特,即使夫人從來不說,當家也從不會認為嫁進來以後就應該完全不顧娘家,總是盡可能讓白百合與綠蜘蛛並存。裙擺那圈水綠色比起袖口更加費功夫,也更加不會有人去注意……那是一整圈湖水綠的荊棘,就是白百合家徽上的那圈荊棘,手工刺繡縫上去的。其他就更別說那栩栩如生的小紅莓鈕扣和白色百合黃金葉子的別針……真的比較起來,這兩樣反而才是比較不費功夫的東西呢。

薩爾當家他老大怎麼想的,索諾拉是不知道啦。不過光是看到那圈荊棘,他就覺得自己嘴角有些失守的抽搐。那絕對不是憤怒的抽動,也不是嘲諷的意思,這種百感交集很難表達,但他真的認為,就算當夫人擁有一頭柔順飄逸的銀色長髮,用荊棘把人家給圈起來,直接表示夫人彷彿家徽一樣,是「荊棘叢中盛開的白百合」,好像也有點太超過了。

「唔呼呼呼這就是無言的表示『你是我的百合花』嗎?不不,更噁心一點還可以說『你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百合』……噗哧。」

索諾拉咬著酒杯邊緣,吃吃地偷笑了起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cm81121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