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凜冬將至

其實是前幾天上團體動力時候的事情了...。

課堂上，老師提到有一個同學很容易受傷。

(聳肩)坦白說我也是讓那個同學受傷的其中一人，
但是對於他受傷不受傷，其實我沒有太大的感覺。

「如果有一個人，不管你怎麼做他都會受傷，該怎麼辦？」我自己問自己。

「很簡單，那就不要管他，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回答我自己。

然後，坐在我旁邊的同學說，他覺得我這樣的回答很冷酷。
因為坐在我旁邊的同學是我滿重視的朋友，所以我多問了一下，
「為什麼會覺得這樣很冷酷？」

「別人受傷你居然無動於衷。」他說。

然後我笑一笑。

我不是對別人受傷無動於衷的人，也不會忽視他人的痛，
可是，說真的，當我不管怎麼做，那個人都會受傷的時候，
我要照顧的就應該不是那個人的心情而是我自己的心情。
我很自私，是的，因為比起他人的心情，我會更優先照顧我自己的心情，
如果我自己都照顧不好，憑什麼要求來自他人的照顧與呵護？
或者，憑什麼去照顧別人？

一個不管我怎麼做都會受傷的人，在我看來，
就像是一個不管我怎麼拿都會摔破的碗盤。
既然不管我怎麼拿都會摔破，那我能做的就是不要在意那個碗盤摔破了沒有。
好像如果有一天有人跟我說「某某人覺得你冒犯他」，
我會先問「那我有沒有跟他道歉的機會」？
如果有，盡力道歉表現誠意；
如果沒有，那痛苦悲傷只是給我自己找麻煩。
摔破的碗盤就摔破了，哭到死也不會回來。
所以如果我沒有道歉的機會，那我就不會去道歉，我拒絕浪費我自己的力氣，
所以面對一個很容易受傷的人，我會選擇做我自己的事情，
不會把大部份心力放在「怎麼做他才不會受傷」這種浪費時間浪費力氣的行為上。

「可是你知道嗎，其實你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怎麼說？」

「你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可是你卻在那邊等別人的熱臉。」

「我不會用冷屁股去對人家的熱臉吧？」

「你會。」

...啊，是嗎？原來我的朋友也這樣覺得嗎？
覺得我是一個自私妄為的傢伙，凡事都只想到自己。
我是這樣的人嗎？我自問。

我覺得我自己不喜歡主動，但是我至少會把喜好表現出來，
我會跟人家說「這個我不喜歡，不要靠近我」，
我會跟人家說「我在這邊，愛找不找是你的自由」，
原來這樣會給人距離感嗎？會有我是一個自私的人的感覺嗎？
會有我總是不顧他人的感覺嗎？

啊。

我不求所有人都喜歡我，但是被我喜歡的人這樣說，
我還是有一點點受傷的。
我是自私，但那個自私是限定在對我不重要的人我會對他們自私。
如今或許我只能猜想，朋友是在譴責我對不熟的人自私吧？
他應該不是在責怪我對我的朋友們也自私吧？
至少，我覺得，我對我的朋友們，是很認真的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