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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提到BL(索緒爾X安羅歇爾)

二、這一回都是索緒爾的OS。

三、這一回莫名的寫好多而且超快,兩千八百字四十幾分鐘就寫完了,顯然索緒爾先生想出場很久了XD





 

  進入了公會以後,其實索緒爾並沒有完全跟鬼混時代的朋友們斷絕聯繫。有時候他們會來找他借一點錢,有時候會找他去喝酒,有時候聯誼少了人,會叫索緒爾去提高整體水準(雖然也只有他一個三轉)。

  「三轉的,你注意一下,你們公會的那個紅毛的基因最近好像在調查你。」而有時候,他們會給他帶來一些情報。

  事實上,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比較幸福。索緒爾有時候會這麼想。他其實並不是沒有好奇心,可是,多餘的好奇心只會讓自己陷入痛苦不益之境,許多他看過的經驗、他曾體驗過的例子都告訴他,人要活得愉快,就是要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一直很努力,一直什麼都不想知道。

  「調查我?」索緒爾咬了咬嘴唇,縱然覺得很不妙,卻還是繼續問了下去。

  「對,到處在問你……好像還出去了的樣子,我聽門口的老鼠說,他剛從北門回來。」這麼說著的昔日同伴喝了一口酒,在索緒爾已經三轉了的現在,這個往日一起烤火一起鬼混的朋友,現在還是二轉的獵人。

  「喔……」北邊不就是夢羅克的方向嗎?紅色頭髮、基因……:「是那個戴著聖誕波利的基因?」

  「對,就他。」對方點點頭。

  是阿莫。索緒爾看著酒杯,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思考。而往日的同伴、那個綽號叫做小仔的獵人,仍在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似乎想藉此讓索緒爾請他喝的這杯酒顯得很有價值,或是想要索緒爾乾脆資助他一頓晚餐。

  「你要注意啊,那傢伙好像問了很多人的樣子,搞不好是要對你不利……當初你要加入的時候我們就跟你說了,那種都是好人家少爺小姐的公會根本不會有人真的想跟我們混在一起,現在你三轉了又怎樣,要是他們發現你以前是跟我們混的,搞不好還要當著你的面嫌棄你咧……」小仔不斷說著,而索緒爾只覺得頭開始痛了起來。

  他想否定小仔說的話,卻沒有勇氣。一直以來索緒爾都害怕自己的過去被揭穿,他害怕那種不堪的過往被知道以後會被恥笑、被嘲弄、甚至,就像小仔說的一樣,被嫌棄。他想跟自己說,公會的大家才不是那樣的人,但卻又那麼明白地知道人們面對和自己不同的異類的時候,會有多麼殘酷。

  為什麼呢要到了現在才開始調查他的過去?是誰要調查的呢?索緒爾悶悶不樂的想著,並且後悔自己剛剛幹麻點這杯血腥瑪麗,紅豔豔的噁心死了,番茄汁的味道很討厭。想著想著索緒爾又想到安羅歇爾,如果是他呢?他會是那種想要調查別人過去的人嗎?知道了以後要捨棄他嗎?還是其他?拿來大肆宣揚?即使過去被知道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但如果必須被迫捨棄這個公會,索緒爾知道自己一定會非常悲痛,而且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

  的確是付出太多的心情在這裡了,因為捨不得,所以會害怕會軟弱。

  「我先走了,這個是酒錢……剩下的隨你用吧,小仔。」索緒爾起身把錢放在桌上,除了兩杯酒,也許還夠一天的飯錢。

  「那你的酒呢?」

  「不喝了,給你。」索緒爾揮揮手,離開了酒吧。

  也許小仔會光喝酒就把錢喝完,也許會拿去賭博,也許拿去買東西送給女孩子,誰知道呢?索緒爾並不想探究這些問題,反正錢已經給出去了。

 




  「嘿阿莫。」在公會大廳裡碰到拉斯特莫爾的時候,對方正在把錢拿給克里斯提尼。聽到他的叫喚,於是轉過頭來的基因學者身上帶有沙塵的氣味,夢羅克的氣味。

  索緒爾這輩子最痛恨的氣味。

  「什麼事?」

  「我最近想買蛋殼小雞卡和小雞卡,你有沒有?」索緒爾一如往常的笑著問。

  「你要那個幹麻?」畢竟不是皇家用的卡,拉斯特莫爾不理解的眨眨眼。

  「我想湊大嘴鳥家族~」索緒爾捧頰翹小指,一切一如往常。

  「最近剛好路過打卡,有打到一張蛋殼小雞,算你幸運。」拉斯特莫爾笑著掏出一張卡片遞給索續爾:「這張便宜啦,五十萬隨便賣你。」

  「你是去打小雞卡的嗎?」接過蛋殼小雞,索緒爾漫不經心的順便問了一句。

  「不是,路過嘛就順便,不過可惜沒打到小狼卡。」拉斯特莫爾聳聳肩。

  後來到底還瞎扯了些什麼,索緒爾已經不太記得了。但阿莫近期內去過夢羅克,這點倒是無庸置疑。到底是誰想要知道他的過去?是公會裡的任何一個人?還是跟他比較親密的人?會是安羅歇爾嗎?會是席雅亞可嗎?是巴巴里嗎?是萊斯貝利嗎(或者他的家族)?還是,還是聖荷西,和何魯西?

  坦白說,他寧可相信是萊斯貝利的家族想要調查兒子有沒有交友不慎而調查所有與萊斯貝利有互動的人,也不願意相信是其他任何人想要調查他的背景。會請到拉斯特莫爾出馬肯定花了不少錢,他不覺得自己的身家背景有任何需要出動到拉斯特莫爾的價值。如果是學弟的家族想要調查這個似乎說得過去而比較正常吧?索緒爾近乎焦躁的這麼想著。

  但是如果是聖荷西呢?如果是他呢?想起最近聖荷西偶爾會探問他的過去,想起聖荷西最近增加了看著他的時間,想起聖荷西最近常常找拉斯特莫爾密談,想起聖荷西跟何魯西最近常常竊竊私語……索緒爾突然覺得,很沒有把握。

  對於聖荷西,索緒爾一直有很複雜很複雜的情感。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求助不會帶來任何幫助,更多時候只會讓自己更痛苦、招惹來更多拳頭。這個信念在他到了普隆德拉以後認識得更加清楚,除非你自己辦法討好別人,否則誰會在乎你是不是快樂?

  但聖荷西是第一個回應了他的求助的人。

  那個陽光如水的清晨,聖荷西皺著眉頭、帶著當時的他去海洞,雖然什麼都沒有給,卻告訴他應該如何活用自己身上破爛的裝備,跟他說打了海葵會掉下可以補充體力的肉,說打卡那多斯會掉下可以使用的盾牌,那個可以插卡,比商店貨好很多……聖荷西是個嚴厲的師父,卻也是個睿智的師父。

  聖荷西一直很兇。做不到他的要求會被罵、被揍、被懲罰,但他從不莫名奇妙的打人。規矩列得非常清楚,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只要不違反規定,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會被獎賞、做什麼會被懲罰,都非常清楚。索緒爾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他第一次發現有這麼清晰明白的規矩可以遵循時的激動,但他當時只知道,從此以後再也不必依靠經驗。因為,規矩如此清晰。

  那是一個彷彿父親一樣的存在。如果聖荷西真的是他的父親,不知道該有多好。索緒爾常常會這麼偷偷想著。如果他的爸爸是聖荷西,那一定會很幸福吧?聖荷西如果是個父親,一定是個嚴厲、條理分明、公平而且溫柔的父親……但那不可能,先不說他們根本不是真正的父子,聖荷西跟何魯西兩個都是男人,根本不可能生小孩。

  或許正因如此,索緒爾總在心理偷偷的、偷偷的幻想,偷偷的將聖荷西和何魯西當作自己的父母,偷偷假想他也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有嚴厲的父親和比較溫柔但同樣條理分明的母親,偷偷假想自己也能夠有這樣一對父母,而不是那兩個生下他的人。

  但這樣一個彷彿父親般存在的人,如果卻要調查他的過去,他該如何自處?為什麼突然想要調查他?他做錯了什麼嗎?他哪裡表現得不好呢?要趕他走了嗎?

  索緒爾抓了抓頭,企圖將這種想法趕出腦海。他衷心希望要調查他過去的人不是聖荷西也不是何魯西,甚至就算會很痛,是安羅歇爾要調查可能都好受些,但安羅歇爾顯然就不是付得起拉斯特莫爾天價調查費的人……。而且,通常越是不希望的事情就越會發生,這是世間的常理。

  或許不管什麼問題都要面對,痛過以後就會好。如果真的是會長要調查他,就算真的會因此被趕出公會,那也只要當作自己從未碰到聖荷西、在那個清晨以前就已經死了就好。如果不是會長要調查他,那、那當然是上上大吉。

  無論如何,不問清楚是不會有結果的。

  抱著不知道該說勇敢或是愚蠢的心態,索緒爾吞了吞口水,推開公會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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