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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們的自然捲銀時先生很愉快的玩了一回換衣服的遊戲。


  當土方穿上那些衣服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讚嘆一下那個吉米──配色漂亮、剪裁合身、線條優雅、車工精細,要不是土方非常生氣的吼他說怎麼可能去外面買這些衣服那都是山崎做的,銀時幾乎要懷疑這些衣服是山崎的特別嗜好,就像那個新八一樣會買那些可動式關節小人偶的嗜好。

  滿臉不甘願的土方雖然一邊抱怨,卻也一邊換衣服給他看;這件穿上了轉個圈圈那件穿上了走動一下,雖然一邊嘮叨著,卻會一邊穿了又脫的表演服裝秀。

  穿著立領學生服的土方散發禁慾而嚴謹的氣息、穿著軍服的土方凜然而不可侵犯、穿著道服的土方看來年輕了好幾歲、水手服短褲則讓銀時險些流出鼻血,更別提那些可愛得要命的貓咪裝啊兔子裝熊貓裝之類的動物睡衣,幸好土方沒有在山崎面前換過這些衣服。

  最後穿回真選組制服,土方坐在銀時手掌上,用凶狠的眼神看著他。

  「十四,你真的很可愛、很可愛、很可愛、非常可愛啊。」銀時既憐且愛的輕輕撫摸土方小小的頭,毫不在意自己的掌心又被戳出好幾滴血。

  「還不快點幫我想辦法!叫你來難道是看我換衣服的嗎!」土方紅著臉生氣。

  「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要去借槌子嗎?」銀時搓著自己的下巴。

  「槌子?」土方一臉疑惑。

  「不行喔十四,虧你還是日本人,連一吋法師的故事都不知道的話可怎麼辦才好啊?」銀時把土方放回桌子上,開始對他說這個理論上家喻戶曉的童話故事。故事並不長,所以很快就說完了,而土方只是坐在桌子上,看著銀時。

  「為什麼鬼要抓公主?」土方問。

  「我也不知道,可能鬼的工作項目裡有一條就是要抓個公主吧。」銀時漫不經心的回答。

  「真不負責任的回答。」土方哼了一聲。

  「嗯,我也沒有研究過這些童話嘛。」銀時說。

  然後他們陷入安靜的沉默,直到山崎端著晚飯送過來為止。

  山崎從屋樑上跳下來,端著一個一般尺寸的托盤;然後他遞給銀時一碗雜燴拉麵,再把小巧精緻的晚餐遞給土方。銀時看了土方那個小巧但是精致無比的懷石風料理,再看看自己這個跟路邊關東煮攤子差不多等級的拉麵,真切地感受到真選組組員(特別是山崎)對他的怨念。

  不過就是把你們的副長追到手,有必要這麼怨恨我嗎……。

  銀時拿起筷子的同時想了一想,發現好像還真的滿值得怨恨的,畢竟土方穿起那些可愛衣服的樣子,只有他才看得到。

  「我說吉米,葡萄很酸吧。」銀時夾起半熟蛋放入口中,口齒不清的咀嚼著。

  「啊?」山崎忙著做迷你香菸,沒有抬頭。

  「多串君穿動物睡衣的樣子,非常可愛呢。」銀時又說。

  土方喝到一半的味增湯從嘴裡噴出來,山崎做到一半的香煙從手上掉下去,銀時得意洋洋的又吃了一口麵條。

  於是我們盡忠職守的土方十四郎親衛隊第一號會員山崎退終於忍無可忍地抽出他最愛的羽毛球拍當場與那個萬事屋來的銀髮自然捲死魚眼對幹起來,然而在此特別要申明的就是山崎退並不是因為自己沒辦法看到副長穿動物裝睡衣的樣子而惱怒,對於這種妄想他自從明白副長與那個死魚眼自然捲兩情相悅就放棄了,讓他千萬千萬千萬不能忍受的是這個死魚眼完全不能理解他們這些副長後援會的人的想法偏偏要在他們面前不斷放話刺激你說這等恥辱叫人怎麼忍得住不下手?

  而事件中心或者我們可以乾脆說是颱風眼的土方十四郎則是無奈地自己拿過山崎切得小小的衛生紙把桌面擦乾,然後繼續拿起碗筷吃他的飯,也不管那兩個人到底要在他房間裡打成什麼樣子。畢竟銀時欠揍該打又愛挑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男人嘛誰不打架,趁機磨練磨練山崎的武藝也好,畢竟山崎這傢伙除了隱匿和逃走的功力還可以之外根本是一蹋糊塗,訓練訓練對他也不是沒有好處。

  然後聽到打架聲音的其他隊員衝進房裡來,看到那個銀髮自然捲以後很有默契地抽出隨身長刀開始打架,打得熱鬧非常,活像是在緝兇還是鎮壓暴動之類。

  土方吃完了飯,悠哉地點了一根菸,一邊喝著濃茶一邊看他們打架,等到他們打完,才要還站著的銀時把所有人通通丟出去,然後自己一邊想著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自然捲真是糟糕改天恢復了要給他們來個特訓之類,一邊鑽到燕尾夾盒子裡睡覺。




  但是再無謂的苦難終究會結束。

  當山崎做的衣服堂堂突破一百件、土方的支薪假期也終於請到不能再請了之後的某一個白天,土方清晨在鳥鳴聲中醒來發現自己全身莫名酸痛地躺在桌子上,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件迷你衣服破碎在胸前時,他感動的認知到自己終於恢復原狀了。

  於是土方從桌子上爬起來,很感動的活動四肢,走到原本的衣櫃前找出真選組制服穿上,然後看到山崎從屋樑上跳下來。

  「副長……」山崎瞪大本來就不小的眼睛,手裡還捧著那個小小的托盤。

  「山崎,去換正常的早餐來。」土方一邊塞好領巾,一邊輕描淡寫的吩咐。

  身後半天沒有聽到聲音,所以他轉過頭,發現山崎一邊收拾那些家家酒玩具一樣的小家具一邊掉淚。

  「……你哭什麼?」土方手放在刀上,準備山崎回答的一個不對就衝上去砍人。一個月沒砍就都不知道被修理的滋味了是吧,看來他的刀鈍了很久啊!

  「副長……小小的樣子很可愛……」山崎一邊抽噎一邊收拾東西,萬分不捨地看那些實際上土方沒穿過幾次的精緻衣物、和那個內盒早就被燻黑的面紙盒。

  於是土方副長很配合的抽出長刀一路追殺山崎退到大門口,忽視一路上傳來的驚呼和歡呼,以及雖然有但是他根本不想聽見的扼腕嘆息聲。

  那天晚上真選組大大地慶祝了一番。表面上的理由是慶祝請假歸來的土方副長復職,實際上則是近藤堅持要慶祝幫他批閱公文的人終於變回原本大小,沖田把一個月沒有動用已經開始積灰塵的大炮拿出來當煙火一樣亂放,山崎則是望著那些精緻的小家具發呆,然後在有人開價以後很認真的思考究竟要不要賣掉,在他發呆的同時副長最常穿的那件黑色蠶絲浴衣已經開價到五萬,看來真選組有閒錢的人還不少,但是在看到有人拿出人偶試圖套上去之後山崎就打消了把那些衣服賣掉的打算。

  大吵大鬧的宴會持續到半夜,當土方筋疲力盡的走回自己寢室躺下準備睡覺時,才想到今天居然沒有看到那個天天都會過來陪他聊天的自然捲,於是翻身之前土方決定明天巡邏的時候要去萬事屋看一下,希望那傢伙還好好的活著。

  翻身之後土方就累得睡著了,月光輕輕灑落在房裡,把一切染上銀白。





  等到他第二天起床,發現自己枕邊站了一個銀色頭髮自然捲還在抖腳挖鼻孔的十公分銀時的時候,土方忽然覺得他有必要叫山崎把那堆家具拿出來讓他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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