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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選組偵查、副長助勤的山崎退,目前非常煩惱。

  他坐在土方寢室的地板上,面對矮桌上那個只有十公分、目前勉強用小毛巾包著身體、焦躁地拿著煙想抽卻失敗的的土方十四郎,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作為直屬土方的專用忍者,山崎很習慣每天睡在他的屋樑上,也習慣隨時保持警覺;昨天晚上既沒有奇怪的聲音、也沒有人潛入真選組,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

  但是一早起來,土方就變得只有十公分大小了。

  「副長,你真的完全沒有想法嗎?」抱著微薄到簡直像是希望沖田放棄大炮一樣的渺小希望,山崎第三次問了土方這個問題,然後毫無意外換來土方不耐煩的白眼。

  「我不知道!」土方火大的把煙甩到一旁煙灰缸裡去,任沒有抽完的煙裊裊飄散白堊。一早起來突然發現自己變成十公分大小,任誰也會覺得不可思議,就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也不可能經歷過一早起來自己的身高只剩下十公分這種事情!

  「這樣怎麼辦才好呢………」山崎很苦惱的看著土方。

  「別顧著說話!你手趕快動!」土方站起身來踢了踢山崎的手,後者手上拿著一塊軟布正在縫著浴衣,隨著針線穿過來又穿過去,一件款式簡單的浴衣正慢慢成形。

  「副長你別急啊,做衣服也要時間……」從一開始的震驚中回神以後,山崎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求救也不是要怎麼恢復原狀,而是一定要幫土方做點以他目前身高來說能夠使用的東西!既然不知道變小的原因,也不知道變小的時間,只好先解決目前最迫切的問題了!山崎是這麼想的。

  土方重新坐回桌上,似乎習慣性的想抽菸,但是一轉頭看到比自己大上好幾倍的煙灰缸和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香煙,忍不住怒上心頭的對著菸盒踢了好幾腳,直到菸盒趴搭地落在地上才甘心。

  「副長……」

  「叫什麼叫!」土方火大的轉過頭,然後看到那件已經完成的浴衣。

  「我沒有做這麼小的衣服的經驗,湊合著做,副長你試試看。」山崎把衣服遞給土方,後者粗魯的扯過衣服套到身上。黑色蠶絲觸感非常滑順,穿在身上不但不感悶熱,反而還有涼爽的感覺,細細的腰帶雖然很小卻也做得相當精緻,土方低著頭看了一陣子,覺得這套衣服即使跟平常自己在外頭買的成品相比,也毫不遜色。

  「還合身嗎?」山崎關切的問。低著頭看衣服的土方非常可愛,就像精緻的瓷娃娃,蜜色皮膚被黑色蠶絲襯托得更加滑順,小小頭顱一點一點,看得山崎幾乎想拿個水晶盒子把十公分的土方保護起來。

  「……多謝。」土方彆扭的回答。然後手扠著腰在桌沿走來走去,時不時看一看天花板、看一看地板,然後恨恨的發出幾個聽起來很像是髒話的音節。山崎看著在桌沿走來走去的土方,實在很難克制自己把手放在一旁防止他掉下來的衝動。

  於是他這麼做了,然後土方拿起煙灰缸裡沒有熄滅的香菸朝山崎丟了過去。

  幸好因為比例的關係所以丟得不大準,香菸掉在地上,山崎彎腰把菸蒂撿起來在煙灰缸中捻熄,有些無奈的看那個現在只有十公分的人坐在桌沿發脾氣。

  「副長,怎麼辦呢?」山崎嘆了一口氣:「要報告局長嗎?」

  土方煩躁的抓著頭髮,站起身來走過來又走過去,似乎非常掙扎的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板,舉起腳來又踢了煙灰缸好幾下,最後才在桌中間坐了下來,無奈地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報告近藤大哥吧。現在這樣也沒辦法做什麼。」手指煩躁的抖動,似乎是非常想要抽菸來平復心情。山崎撿起菸盒,從裡頭抽出一根菸,拉出些許菸絲之後撕下香菸前端的白紙,再用剪刀從濾嘴的地方剪下一小塊包在白紙裡,遞給土方。

  「副長,匆促做的,你將就著用。」山崎說。

  而土方滿臉詫異的接過那隻小小的香煙,看山崎又撕下一小張白紙點燃以後送到他嘴邊替他點火,忽然發覺他好像從以前到現在都太小看山崎了,原來這傢伙不單喜歡多管閒事,還是個家事萬能的天才嗎?

  「那我去報告局長了,副長你不要亂跑,在桌上等我回來喔。」山崎站起身來,開門以前很不放心似的千叮嚀萬交代,還幫他又多做了好幾支香菸放在一旁,點燃了一根線香當做火源。

  很不習慣被當作小孩子的土方哼了一聲當做回答,看著山崎關上門以後離去。

  然後,該怎麼辦呢?

  土方吐出煙圈,煩躁的開始思考;現在這個樣子,所有該做的勤務通通沒有辦法做,巡邏啊批閱公文啊什麼的,甚至連抽菸都要山崎幫他把香菸重新加工,那他現在到底算什麼?還有什麼資格做真選組的副長?就憑他這樣子,別說做隊員表率了,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刷地一聲,紙門被拉開。

  「山崎你……」土方側過頭去,卻被嚇得跳了起來。沖田金黃色短髮在陽光中閃閃發亮,表情不若平時無神,反而看起來像中了什麼大獎或終於當上真選組副長一樣,燦爛得幾乎就要發光。

  「咦,果然是真的,聽到山崎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大步走進房間裡,沖田右手一抄就把急忙想逃走的土方抓到手裡,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不管土方如何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甚至用小小的牙齒在他手指上咬出小小的齒痕,沖田也只是笑得更加燦爛。

  「渾蛋!他跟你說了?!」土方在沖田手中掙扎,還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連咳嗽。

  「山崎哭的聲音連屯所門口都聽見了喔,根本不用他說。」沖田說,然後右手捏著土方的肩膀左手掀起剛剛才套上去的浴衣下襬:「咦──沒有內褲啊,那土方先生你現在除了外面這件之後就什麼都沒有穿囉。」

  「放開你的手!總悟!你信不信我砍了你!」土方氣急敗壞的大吼,偏偏肩膀被捏著,讓他除了大吼和踢腿之外,完全無法做出其他動作。

  「那就來砍吧,我對現在的土方要怎麼砍我很有興趣喔。」說完,沖田拿出不知道平時到底都藏在哪裡的詛咒用稻草人和透明膠帶,對土方露出一個天真的微笑。

  等到山崎向近藤報告完後走回土方房間,看到的就是被透明膠帶黏在詛咒稻草人上哇哇大叫的土方,和正在頭上綁白色蠟燭旁邊還放著五寸釘的沖田。

  「隊、隊長!隊長你在幹什麼啊!!」山崎劍步上前一把從沖田手中搶來那個詛咒稻草人抱在胸前,驚魂未定的看桌上那根閃閃發亮的五寸鋼釘,根本不敢想像沖田到底會不會真的把那東西插進土方身體裡。

  看到山崎衝進來,沖田很可惜一樣的啐了一聲,把視線移到稻草人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土方身上。

  「下次繼續喔,土方。」

  「永遠都不要再繼續了!!!」土方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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